马仲骞小心打开卷轴,很快得出结论。
“八大山人真迹,旧裱,最近几十年间保存不当,有棉虫叮咬破损,品相还算过得去,本身价值可能会打折扣,总体来说,值得收藏。”
“真的。”
曾小黎的表情不知是高兴还是忧愁。
或许两者兼有。
丁白反而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
马仲骞看向曾小黎,意味深长说道:
“你把我请过来,不会只是鉴定这幅画吧!”
他与曾家相熟,又是行内著名专家,如何不明白行业内水深水浅。
曾小黎拿起手机,“马伯伯稍等一会儿,我给我爸打个电话,有些事需要他来决定。”
她再次下车,走出去很远,拨出了一个电话。
很快她就折返回来,敲了敲车窗,示意他们下车。
“马伯伯,再请您帮个忙,我会让店员立即盘点关店,劳烦马伯伯受累,帮我们把店里以及库房的古玩全部过一遍手。”
“至于酬劳,我爸说照你们的规矩。”
“等他从边南回来,会亲自登门致谢。”
马仲骞猜出些端倪,微笑着,意味深长地说道:
“都是老朋友,用不着客气,不过小黎,马伯伯如果过手,有些窗户纸可就捅破了,再无转圜余地。”
曾小黎一脸严肃。
“曾家待人向来不薄,绝不容忍有人背后搞小动作。”
马仲骞叹了口气。
“挖疮割肉固然伤筋动骨,总比任由化脓腐烂来得痛快。”
“你们曾家古玩本是添头,玉器才是大头,早点动总比带烂一片要好。”
曾小黎点头。
“我爸也这么说。”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曾小黎不知从哪里招来了一帮身穿黑T恤,膀大腰圆的壮汉。
二话不说,一进店便拉下了卷帘门。
搞得店员们还以为大白天有人打劫呢!
还没来得及掏出电话报警,就被人群中曾小黎犀利眼神阻止。
大小姐亲自带队关门闭店,自然不是打劫。
没多一会儿,李谨被店员从二楼请了下来,他一看这阵仗就知道出了问题,一张脸铁青,闷在那里一言不发。
“马伯伯,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