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指着铐着的四人:“突然来了办公室,说要传唤我去他们那儿。”
“我依照《刑诉法》规定,请他们出示传唤证,或告知我传唤原因,且通知我的家人,他们却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并且阻止我班主任报警,所以我被迫反击,这一点,你可以询问靳老师。”
路中正脸色有些难看,回头看着四人。
他们自知理亏,不敢视线接触。
“你练过武?”
“略懂。”
路中正转头向靳老师求证,得到的回答大差不差。
于是他打开对讲机,走出了办公室。
很快折返,冲杜丙国说道:
“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并且与当事人沟通,不然我只能通知督察过来,把你们交给他们处置?”
“能不能先打开手铐,我先给你说。”
杜丙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现场处置的警官身上。
路中正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有话当面说。”
杜丙国咬了咬牙,瞪了丁白几眼,终于开口道:
“这个人打伤了我们区一个公务人员,领导安排把他带回区警署处置。”
路中正眉头紧皱。
其实作为警察,他何尝不知道执法部门内部存在着很多问题。
手续不全强制带人回去这种事也不稀罕。
只不过很少人会强硬抗拒执法,无形中也给内部某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提供了违章办案的勇气。
他还是转头看向丁白:
“你在青山跟人动过手?”
丁白被杜丙国编造的理由气笑了。
“我活了二十年,除了坐车路过青山区,就没去过那里,跟谁动手去?”
“呃,就在几天前,我开车走高速,经过青山段,被两名自称青山区警署的便衣用警车危险逼停,两名自称警察的便衣,当时手持伸缩警棍威胁让我下车,于是我马上联系朋友帮我报警。”
“可能那位无法确认是警官的便衣,发现我车上装有高清行车记录仪,立即停止了违法行为,扬长而去。”
“后来我把那份记录影像请朋友转交警署,现在还没结果呢?”
路中正眉头皱得更紧。
这种手段已经不能再说违规了。
高速路车辆截停,除非重大案情,捉拿部里挂名的通缉要犯,平时不可能发生。
他不再询问下去,也不理杜丙国挤眉弄眼,立马接通了警务中心。
“请上级派几名警务督察部门的同事过来,城大这边可能有严重的警务违规,需要他们现场处置。”
杜丙国赶紧大声哀求:“路队,都是同事,何必把事做绝,我马上给当事人道歉取得他的谅解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