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秘境外。郭大海长老和水岸金长老齐齐色变。尤其是水岸金,表情如丧考妣。他懊恼地直拍大腿:“我干嘛让吴北良进去呢,我该把他打晕了啊!就算以后他怪我,起码人是活着的,现在倒好,轩宇师侄,月师侄,吴北良,都困在秘境中出不来了!这波血亏,凌天宗损失大了,我回去怎么有脸见宗主啊?”宋雀心里也很难受,但他并不擅长安慰人,只是一味沉默着。郭大海痛失爱徒,心情也不美丽,但吴北良那小子死了,也算好事一桩,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背地里议论他糊涂了。因此,他体会到了痛并快乐的感觉。真天宗冯仑长老和血天宗郑鑫南长老就是纯粹的暗爽。吴北良这缺德冒烟的小贼被困在大鹏秘境中,这俩老东西心里乐开了花,要不是城府够深,都能忍不住笑出声来。冯仑假惺惺地安慰水岸金道:“水长老,你也不用太自责,吴师侄那么坚决,谁拦得住他啊。他这也算是为爱殒命,可歌可泣啊,想不到吴师侄小小年纪,竟是个痴情种,真是没看出来啊。”郑鑫南想说什么被郭大海打断:“三大秘境毁了两个,另一个太过危险,即便三年后再开也不能作为五强天骄的试炼秘境。因此,三年后的天骄涅槃战能否如期举行主要取决于我们四宗能否重新找到合适的试炼秘境。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各自回宗门复命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三位长老,再会!”“再会!”……四宗长老互相道别,各自带着宗门天骄离去。……三日后。大鹏秘境中。吴北良利用鼻子趋吉避凶的能力躲开了二十三头八级妖兽。六级以上的妖兽都有藏匿气息的本事,神识的探查很容易无效。他的嗅觉就不一样了,只要特别留意,就别想逃过。吴北良进大鹏秘境的目的是为了找月秋雪,因此,他明明嗅到了宝贝的气息,也没有浪费时间去取。对他而言,什么样的宝贝都不如月秋雪的性命重要!这三天喊下来,他的嗓子已经沙哑,二驴子也早就疲累不堪罢工了。此时,载着他飞行的是神剑如意。第四日上午。吴北良飞过一片低矮的群山,群山掩映在大片大片的云朵中。忽然,他听到了妖兽的嘶吼声。还有熟悉的气息。吴北良心中一喜,连忙御剑下去。片刻后。他看到一头浑身赤红,背生肉翅,长达三丈的蛟蛇!少年瞳孔一缩:“八级妖兽!”蛟蛇妖气冲天,张开血盆大口,正要吞噬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的轩宇樾。他气息衰败到了极致,灵窍内灵能稀薄如烟,难以调用。在他身边不远处,有两头死掉的七级蜥蜴妖兽!面对强大的八级妖兽,他仍旧没有放弃抵抗,右手抓着月影剑,奋力刺向蛟蛇的下颚。“蛤!”赤红蛟蛇口吐白烟,恐怖的妖能撞向渺小的人类,他向后跌飞,撞碎了一块大石,月影剑随即脱手,整个人疼晕过去。蛟蛇迅捷如雷,冲上去就要捡尸品尝。“咔嚓!”一道半丈长的血色闪电骤然劈在赤色蛟蛇坚硬的鳞片上!数十片鳞片炸裂,鲜血狂飙,血肉模糊!赤色蛟蛇猝不及防,受了不轻的伤。剧痛让它仰天怒吼,接着蛇头摆动,转去闪电劈来的方向,两只妖异邪恶的竖瞳怨毒地望着突然出现的御剑少年。蛟蛇肉翅一震,掀起狂风,冲向吴北良。吴北良赶紧御剑躲避。刚才那道霹雳是他炼化饕餮妖丹后获得的能力。是他目前能施展出的最强远程攻击手段——最重要是消耗神元不多。但每次释放,间隔时间长达六十息。威力和规模也远不及饕餮,原因自然是他境界太低。八级赤色蛟蛇的速度比吴北良御剑要快三分,少年仗着可以预判对方的路线,才堪堪避开几次致命蛇吻。“二驴子!”吴北良呼喊一声。御驾二驴子冲出紫玉葫芦,代替了神剑如意。就这货胆小怕死的本能,躲避八级蛇妖的攻击难度不大。吴北良右手张开,如意飞入手中,丹田内的灵能疯狂涌入。青铜剑金光万道,少年大喊:“一剑斩天!”数十米长的金光瞬间斩向八级蛇妖。对方妖气一震,坚硬的鳞片变成褐色。“轰!”剑气迸发。赤色蛟蛇十几枚鳞片断裂,一抹血线溅出。这一剑的威力远不如饕餮闪电。“再尝尝小爷的霹雳火!”吴北良张嘴一喷,一道冒着火光的闪电狠狠劈在赤角背部。“嗷!”赤色蛟蛇惨叫,背上出现一道长三米,深一米的恐怖伤口,灼烫的火焰炽烤着它的血肉,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肉香味儿冒出,二驴子卡姿兰大眼睛亮晶晶的,口水直流。赤色蛟蛇怕了。以它强悍的肉身竟然扛不住这少年的霹雳火。它想要逃走。吴北良冷哼一声:“想走?没门儿!”衣袖中飞出一条绳索,正是他炼气魁首的奖励——捆妖绳!捆妖绳闪烁乌光,瞬间追上赤色蛟蛇,将它缠了几百圈,缠成一只狭长的大粽子!赤色蛟蛇大怒,妖能遍布全身,向外爆发。它要将捆妖绳崩断!吴北良赶紧取出冰莲神座:“阿莲显神威啊!”“咻!”一道至寒的气息喷薄而出,刹那冰冻了赤色蛟蛇。吴北良踹了一脚二驴子,借力冲向赤色蛟蛇。他手中出现老铁,海量灵能注入,紫金光芒闪烁,铁锹刃轻而易举地刺入蛟蛇的七寸!恐怖的破坏力肆虐蔓延,赤色蛟蛇自七寸断成两截,掉落在地,死翘翘了。吴北良收起法宝,飞到轩宇樾身边,扶起他呼喊:“轩宇樾,你没死吧?没死‘吱’一声?月师姐呢,她在哪里?”轩宇樾没有任何回应。吴北良微微皱眉,这才发现对方伤得实在太重了,衣服上都是血,伤口多到数不清。尤其腹部有一条一寸长的血口子,触目惊心。少年略一思忖,得想办法救人。首先,先止血。他的衣服布料很多嵌入血肉中,伤口黑肿,还有很多伤被衣服挡住了,要想治疗,必须把衣服脱去。“尼玛,小爷第一次给男人脱衣服,为了救命,忍了!”吴北良脱去轩宇樾的长袍,里面的白色棉布内搭都成了红色。少年又将内搭脱去,然后,整个愣住了。在轩宇樾的胸口,紧紧裹着厚厚的布,将原本饱满的弧度生生压平。除却红肿可怖的伤口,他其余的肌肤无比白皙嫩滑。“轩宇樾是女……女人?!这怎么可能?”吴北良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