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碧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傻在原地。
最终还是谢叶荣一声低吼:“碧儿!这到底怎么回事!”
“爹,我冤枉,是果儿…”
“碧儿,你便老实同父亲言明事实吧。”
谢碧话没说完,白氏忽然上前拉住她的小手,故作一脸担忧地将她劝说,其实暗暗给她使眼色。
谢碧懵了懵,反应过来跪在地上,一脸委屈地看向谢叶荣。
“爹,果儿所的没错,都是我指使她这么做的。”
“放肆!你岂能这般陷害自己的嫡姐!你…”
“爹!虽然是我指使果儿这么做,可我没有陷害姐姐…”说了一半,谢碧故作委屈地哽咽了,“女儿昨夜前来探望姐姐,想着姐姐穿着单薄,便到衣柜拿披肩,结果被发现衣柜里有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头明明放着的是一套男子衣服…爹,你不信果儿,难道连女儿也不信吗?”
好了,谢叶荣本想着要为卿云拿公道,结果被谢碧这么一说,他有开始犹豫了。
姐妹两人之间,到底孰对孰错!
听到谢碧的这番话,卿云无力地长叹一声,略显疲倦地抬眸看了谢碧一眼,然后看向谢叶荣。
“若爹还是不相信,大可掘地三尺,看看我这院子里到底有没有包袱,有没有男子衣裳。”
“时至如今,你早就将包袱收起来了。哪里还会让人找到?”
看向谢碧,卿云悲伤地苦笑一声,“妹妹,这些年来我自认待你不薄,可你为何三番四次地陷害我?菩提观如此,寿礼如此,今日又是如此。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菩提观?在菩提观发生了何事?”谢叶荣本已经不想多问,谁知李靖疑惑地问了声。
听到李靖的提问,谢碧眼露惊慌。
包袱是确有此事,因此她不担心父亲会追究到底,可菩提观和寿礼的事情…
“在菩提观赏荷之时,大小姐落水…是二小姐推的。”卿云没有出声,是秋实在一旁言明。
谢碧一听顿时愤怒地盯向秋实:“你这贱婢,胡说什么!”
“奴婢没有胡说!”虽然谢叶荣明显不耐烦,秋实还是蹙眉地看着他,“这是奴婢亲眼所见!而且,二小姐还找了一名男子到大小姐的房间里去!”
这话一出,谢叶荣是不想管也不能不管,他诧愕又愤怒地看向谢碧:“此事当真?”
谢碧眸中闪过几分惊慌,可即刻又变得一脸无辜,甚至还一副潸然泪下的模样,“秋实,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将姐姐推下水,怎么可能会往姐姐的房间里送男人?你,你怎么可以这般污蔑我!”
见女儿哭得伤心,白氏过去将她搂在怀里,边拍着女儿的肩膀,边愤怒盯向秋实:“你这贱婢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二小姐!”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日后孩子,代代为奴,世世为娼!”
秋实的这句毒誓比果儿的要心狠多了,就算是卿云听到了也不免有些惊慌。
不过秋实所说的,的确没有半句虚言!
卿云再次叹声,眸色间毫无生气,“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不提也罢。”边说边抬眸看向谢碧,“你既然是我妹妹,那这些事,我便不同你计较。可日后,你若再心存歹念,就别怪我不念姐妹情谊。”
趁她还没酿成大错,卿云就当个是给她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