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得和刚出生的小羊羔崽子一样,给你防身。”
好好的话都能被赫连川说的如此嘲讽,苏渺又给他记了一笔,他拔开匕首,冷冽的刀锋闪过一丝冷光。
当真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太后的外戚王言官变了脸色,他弹劾的人怎么理都不理他,这让他如何和太后交代。
他只能把视线放在被羞辱的两个重臣身上。
左相,大将军,你们说句话啊!
然而王言官又收获了两道无视。
王言官:…
第一次觉得弹劾人很累,可以在乎一下言官的心理健康吗?
龙椅上的皇帝瞪着摄政王,粗声粗气地说:“左相。”
萧遥光身姿挺拔地出列:“臣在。”
“渺渺有欺负你吗?”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左相走路的动作有些迟缓,他们都知道这是昨天九千岁罚他下跪的原因。
那可是文官之首的左相!阉人竟然敢这样!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们愤怒的视线落在了苏渺的脸上。
嗯,但是话又说回来了。
左相难道就一点错也没有吗?
于是王言官和他一党的人使眼色,让他们出来一起弹劾苏渺。
这么好的机会,总不能就他一个挨骂吧。
皇帝登基后没得到加官晋爵的太后外戚,自然早已记恨已久。
他们刚站出来,就被龙椅上皇帝的眼神吓了一跳。
虽然他们都知道皇帝宠信苏渺,可无人把心性宛若稚儿的皇帝放在眼里。
可刚刚那一眼,让他们似乎又回到了文德帝晚年多疑暴戾的大屠杀时期。
不,新皇的眼神更为可怕。
因为他们面对的不是垂垂老矣的老狼王,而是嗜血雄姿勃发的新狼王。
他们趴在地上浑身冰凉,这才知晓太后想要拿捏皇帝的想法是有多天真。
即使皇帝魂魄不全,可终究是天子,是整个大昭的君主。
万俟恪很生气,坐在龙椅上眼睛通红,冒出了几点疯劲来。
苏渺朝着他使眼色,万俟恪委屈巴巴地把气收了回去。
萧遥光端正有礼,背后有无数道期待的眼神盯着他。
他缓缓开口道:“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