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黑咖啡在刘彪的身前慢慢的飘荡着热气,赵毅在那缓缓的抽着烟,一个会议的开始总是那么的沉静。
听完了我的汇报之后,刘彪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头:“这个是我考虑不周,急着让你们回来看看法医的鉴定报告,按道理,你们应该去卖码的那两个地方调查一番了。”
赵毅轻轻的弹了弹烟灰,没做什么回答。
“这个会议我们说一下鉴定报告的事情。”刘彪接着问道:“等你们一次性调查完成了,我们再做一次讨论,下一步的重点是,两个卖码点的调查,还有林柔,郭美嘉,最重要的是李明亮的家人,我之所以让你们全方位的调查,是因为法医的鉴定报告我看了,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全方位调查,就是为了更好的排查。”
接着刘彪让黄莺给我们一人一份法医的鉴定报告。
报告显示,伤口的顺序依次是额头上的巨大的伤口,接着是胸前的刀伤,最后是脸上的刀伤。
李明亮额头的伤口是铁棍所致,而那根铁棍,恰恰就是财务室发现的那根棍身有痕迹,两头有血迹的的铁棍,但不足以致命。
而真正致命的伤口是李明亮胸前的刀伤,死者死前没有任何的挣扎的迹象,一刀毙命,根据血迹是直接从床上流到地上的。
“你们都看完了?”刘彪问道:“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黄莺缓缓的开口说道:“我这里有个疑问,李明亮额头上的巨大的伤口已经证实是被财务室用来撬动保险柜的铁棍所伤,但不足以致命。凶手用铁棍将李明亮打伤,但是铁棍上没有发现任何的指纹,凶手可能已经将指纹擦掉,或者全程都是带着手套作案的,而铁棍上虽然没有血迹,经过检查还是能够看到一些血迹的,更重要的是,发现血迹的地方,和李明亮的棍伤是相吻合的,这点能推断出铁棍来,法医报告只说铁棍其中一边的血迹是李明亮的,但是我记得两头都有血迹,另一边怎么没有化验呢?”
“按照经验,李明亮是被一刀毙命,血迹是直接从床上流到地上的。显然,死者没有被移动的迹象,有可能死者认识凶手,而在不经意之间,没用做出任何的防备,让凶手得逞,这会不会是个女人呢?女人没有力气去移动尸体,死者身下压着的头发又成为了一个新的疑点,法医报告上也没说。”我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还有一点,真正致命的伤口是李明亮胸前的刀伤,那为何凶手又在李明亮胸口的刀伤上留下玉佩?
更让我难以理解的是,按照情形,用铁棍,凶手是不想杀死李明亮,如果是想杀了李明亮,那么也就没必要再李明亮头上用铁棍敲击。 而且李明亮的棍伤是在前的,而刀伤是再后的,凶手如果是要用铁棍杀了李明亮,那么只要力道重一点,就可以做到,没必要事后再补一刀。还有凶手为什么会将李明亮毁容。”
“你们分析的都很有道理,根据伤口的判断,李明亮是先被敲击,接着被一刀毙命,才顺势被毁容。”赵毅掐灭了烟,缓缓的说道:“而且根据法医做出的时间判断,李明亮被敲击和被一刀毙命几乎是同一时间,至多不会超过二十分钟,除非李明亮被敲晕,这另当别论,根据现场的场景,李明亮再被敲晕到自己躺倒床上的时间是而是分钟,那很大的程度上是不可能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凶手不但和李明亮熟悉,还能很好的掌握时间,能在第一时间将现场清理干净。
李明亮的身体素质正当强,如果是陌生人,那么他一定会有警觉性,而且凶手用的是刀,如果不是有经验的人,是不可能一刀刺中要害的,如果没有刺中要害,那么李明亮就会有挣扎,但是现场发现的情况却正好相反,那么还可以断定,凶手不但和李明亮很熟,而且是个有经验的人,才使得李明亮在没有丝毫的戒备之下被一刀毙命。
还有一点,凶手留下铁棍,也许是觉得已经将铁棍处理的很好了,也再当时因为某些原因不方便携带,所以遗留下来,但是根据我们刚才分析的情况来看,凶手是个高智商,而且有作案经验的人,所以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所以这也是一个疑点”
刘彪猛地喝了一口黑咖啡:“案情比我们想象中的复杂,女尸案和李明亮被害案无形之中产生了一定的联系,让我们女尸案子陷入了死局,作案者有一定的反侦查的经验,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综合上面几点的说法,可以判断出,作案的很大程度上是身强体壮的男人,当然了,这只是一种猜测,事实还是要等到进一步的核实,但有一点可以摆在明面上说,就是凶手的目标肯定包含着保险柜一阵熟悉的铃声响了起来,刘彪拿起手机,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我觉得肯定有什么情况。
“有几个新情况告诉你们。”刘彪将电话放下之后,缓缓的对我们说道:“希望你们听到后能做好心理准备。”
看着刘彪那严肃的神情,我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当我听到刘彪说出了那几个新情况之后,我的心算是彻底的凉了,无头公案的感觉。
整个办公室静悄悄的,留下的只有刘彪那掷地有声的声音:“第一,玻璃碎片上的血迹和铁棍另一边的血迹不是同一个人的。第二,财务室的脚印是一个身高一米七五,体重八十千克左右的男人的脚印。第三,李明亮身下的头发是钱凤的。”
“什么?钱凤?”我不可思议说道。死人的头发怎么会在李明亮的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