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男人,凑到我耳边儿,小声说了一句:“我痛。”
我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了,眼珠子瞪的老大,睡意顿时全无!
看了一下钟表,现在是凌晨三点多,我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廉价旅店里发霉的气息刺激着我的大脑,让我的神识渐渐的恢复到现实中来。
脑海中那个男人的样子渐渐模糊了,其实很多情况下就是这样,梦中见过的人,再做梦可能会想起,但清醒的状态下则又记不起来,似有似无。
但我并不糊涂,我知道,那个中年男人,应该是陪伴的我鬼魂之一,而且对我没有恶意。
可他为什么会跟我说,我痛呢?而且随着时间一秒秒过去,我也分不清,他说的是,我痛,还是吾痛,还是梧桐!
残存的记忆中,他并没有露出难受的样子。。。。。。又过了一会儿,我是啥也记不起来来了。
只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是在向我做某种暗示,而且跟北安庄的妖孽有关系!
难道说,我痛,或者吾痛是这个妖孽的名字?还是应该把这两个字拆开理解呢。
爷爷的书中,有提过拆字的梅花易数,但只是一个介绍,并没有内容。
我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老刘头的真身一定是死了,否则天桶之血不会直接沉底儿。而他身上出现的五团魂火,想来应该跟女人们丢失的命魂有关。
如此这般推测,女人们的命魂,应该就在老刘头自己的身上,要想解救那些妇女,必须杀死这个妖孽。
天亮后,我去了网吧,在网页上搜索身上有五团魂火的妖孽,然而都是一些扯淡的内容,根本就找不到我要的信息。
无奈下,我输入了“我痛”空格“淫魔”,又是一堆乱七八糟,还弹出了两个黄色网站,我又尝试着输入吾痛,等等类似发音的关键词,渐渐的,一个可怕的名字被筛选了出来。。。。。。五通淫魔。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种邪物属于神魔之类,爷爷的书中并无记载,于是迅速的打开词条儿开始阅读。
五通者,犹北之狐也。然北方狐祟,尚可驱遣;江东五通,唯有祭拜,民家有妇,辄被淫占,父母兄弟皆莫敢喘息,为害尤烈!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跟北安庄的情况十分吻合啊,难道说,这刘老头就是五通淫魔?
可是,按文中所言,这种邪祟属于江浙一带的魔神,怎么跑到山西来了,而且似乎还很难对付。
北方的狐狸精,尚可用法术加以驱赶,南方的五通,位列魔神,可不是一般的人能除掉的,只能烧香拜佛般的供奉。。。。。。
文中还言,五通魔神性虽极淫,但能拢财,多有一些寡廉鲜耻之徒加以供奉,奉献妻妾满足其淫。欲,谋得财源。
看到这儿,我又想起了那个大黄牙汉子,嘴里嘟囔着:“其实刘村长挺仁义的,糟蹋完,多多少少都会给点儿好处,比如塞个两万块钱啥的。。。。。”
真他妈的糟心透了!至此我基本上已经确定,刘天赐他爹,定然是五通淫魔无疑。
一时间,彼此实力的巨大悬殊,让我内心又矛盾了起来,要不要趟这个浑水,那东西不是寻常的僵尸和小鬼儿,以我的水平绝非他的对手。
虽然我很想帮助那个胖大姐,可是。。。我确实。。。打不过他啊!
思前想后,我决定还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送死的买卖不能干,毕竟这种东西没招惹到我。
把良心掖进胳肢窝,我悻悻的坐上公交车回到了家中。
然而刚一到家门,就闻见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臭味儿,然后看见母亲一脸愁容的坐在凳子上。
更令我惊愕的是,她手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娘!你的手咋了?”
我吃惊的走过去,却突然发现,母亲身上那股子臭味儿格外的浓!
母亲忧愁的说道:“昨天你走了以后,我就开始打扫院子,那个宣德翁里的水不是没倒吗,我就跟以前一样洗了洗,也不知道咋了,不动不要紧,一动,那水老臭了,缸底儿红红的全都是黏糊糊的东西,我打了好几遍洗洁精都洗不干净!”
母亲一说这话,我脑子嗡一家伙!我的天啊!五通淫魔的血!我怎么把这一点给疏忽了!
母亲顿了顿,继续说道:“然后我的手就开始烂,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个啥,打了针吃了药,医生把伤口处理了一下,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外冒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