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看秦艽直戳戳地看着自己,银朱忍不住道。
“银朱,如果我之前得罪你了,我向你道歉。你看现在天突然变冷,你还这么挤兑我们,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昨天刚送走了两个人,这事你们也知道,如果因为这事害得我们生了病,到时候你也逃不了干系。”
银朱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道:“秦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挤兑你们?你也太可笑了吧,我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
可事实上,半夏那日谁也不挑,就挑中秦艽诬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银朱。
不光是因为改名的事,还因为当初在进京路上,秦艽就和银朱因为她欺负丁香的事起过争执。
秦艽性格孤僻,相反银朱就会笼络人多了,如果没有她的挑唆,半夏不会那么凑巧就诬陷上了秦艽。
当然,也有一屋子八个人中,就属秦艽样貌最好的原因,一个样貌出众又有点不合群的人,不怪大家会针对她。可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罢,现在这事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中有数,适可而止,别太过分了!”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银朱板着脸道。
“秦艽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又想欺负银朱?你天天欺负人还不够?”豆蔻义愤填膺道。
匆忙跟过来的丁香,上前拉住秦艽:“秦艽,算了。”
又?天天欺负?
秦艽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14
摔下来的人是刘四公子。
随着他的摔落,谢家七公子也没坚持多久,不过这时已经有侍卫前去控制失控的马,所以他只受了点轻伤。三人之中,只有上官归是自己控制住马,从马上下来的。
“上官归,你没事吧?”
是安阳公主,她不知何时从看台上跑了下来,去了上官归的身边。
此时的上官归,劲装被汗水浸透,粘连在少年结实的身躯上,汗珠顺着散乱的额发滴落下来。他英俊的脸颊抽搐,一只手近乎强制性的钳着白蹄乌的颈子,另一只手轻柔地安抚它。
“走开。”他低声斥着,面容冷峻。
也有侍卫跑过来,哀求着让安阳公主快离开,这发了狂的马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发狂,另外两匹马都是被人重伤了才停下,上官公子的马他不让别人动,说自己能安抚住。
实际上侍卫也能明白上官归的心情,此马必定是其爱驹,若是重伤马儿必死无疑,不如奋力试上一试。
终于,有人找来可以药倒马的药,那匹白蹄乌才轰然倒下。
而此时上官归早已精疲力尽,却强撑着站直了躯体。
*
比赛并没有就此结束。
元平帝一声令下,受伤的人和马很快就被挪了下去,另派其他人上去填补,甚至连吴王和齐王都亲自下场了。
可有着之前那件事,哪怕场中赛得如火如荼,还是让许多人都魂不守舍的。
很快,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竟是上官归三人的马,都中了会致使发狂的毒,这三匹马是他们自己的,因要参加比赛,最近才会养在宫中,谁知却被人暗中动了手脚。
宫怿轻蹙眉心,他虽是看不到,但方才也听说发生了什么事。
秦艽见他这样,没忍住道:“殿下别担心,上官公子并没有受伤。”上官归武艺超群,白蹄乌吃下去的剂量又是最少的,这个结果并不出乎秦艽的意料。
宫怿半垂着眼帘,卷翘的睫毛在眼眶下投下阴影:“你怎知我在担心上官公子?”
秦艽一愣,知道自己又露了短,只能解释道:“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上官公子是六殿下的表亲。”
宫怿没有说话,秦艽想着他是不是在担心上官归,只能也不说话了。
这时,丁香突然来了,将秦艽叫去一旁说话。
“怎么了?”
“出事了,突然来了很多人,要把银朱给带走。那个姑姑说银朱是掖庭的人,让掖庭去一个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来了找你。”
秦艽猜测莫是为了自清?毕竟人是六局出面借的,现在人犯了事,一时半会掖庭也没办法去人看着,所以叫个人去看着证明和六局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