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也不知道是为啥,反正咱家里靠你给我买,俺姥娘家靠俺妈买。”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我们的家是她某种意义上的旅馆,那边才是她的家,财力与心意都在父母兄弟身上,不在自己的家,这里不过是落脚与拿钱的地方而已。
也难怪,她对搬进新房子的事情那么抵触,而且不知所以然的嚎啕大哭一场,然后又迅速改变主意,也许与没有得到批准与得到批准有关系吧?
孩子非常好,这就够了。
在路边溜达着,也让小陈自己下楼最好,免得弄的我那么尴尬。
可是,左转右转,还是不见下楼,那就准备睡阳台吧,无所谓。夏天最热的时候,我也到阳台上睡过的,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
到家,两个人还是啦得火热,小陈一个很气愤的样子;
“他拿听说的事情和我打仗,他不打电话过来找我,我以后就不和他睡觉了。”
果然,袭副局长提到的事情,就是她家的事情,这是我原来不知道的。不过,我从来不爱打听这些事,也对娘们的事情历来不感兴趣。
于是,开始到阳台上搬弄钢丝床,准备睡觉。
这一天,也太累了,而且又刚刚喝了啤酒,有点迷瞪。人经不住这么折腾。
她们还在那里声讨老甘,几乎就是全民公敌的样子,恨不能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的样子。
“你了解人家家里事情吗,一个巴掌拍不响,就乱掺和,说不定,老甘就要打电话来找小陈呢了。”
“你不知道,……”看我没有好气,洪萍振振有词,好像还要说我的样子。
电话铃声就这么巧,响了。
我接起来一听,自报老甘,问小陈是不是在这里。
小陈摆着手,意思是不要说她在这里。装作没有看见,随手打电话递到她手里,这这下子,她不接也不行。
很快,就从一脸怒容变得高高兴兴了,十来分钟,放下了电话。
她回头对洪萍说:
“老甘这家伙知道他错了,给我买了一条项链,让我回去呢。”
“你看,人家对你多好,还成天把离婚挂在嘴上,看在孩子面子上,也不可以这么做,对孩子影响不好。”
“孩子是他的,跟他姓,关我什么事。他有的是钱,就是要猛敲他,就是离婚也要从他那里攒上一大笔钱才行,可不能便宜他,不然这些年就让他白睡了。”
我也不想和这么太“清醒”的人争吵,更不想抬杠,就想赶紧打发她走。
收到“喜讯”,她马上站起来要走,洪萍也没有留她,很显然我没有好脾气的举止她也看出来了。
洪萍走到阳台上,与小陈挥手,然后回来,说:
“人家有难处,你干嘛赶人家走?!”
“你了解她个啥,还想着你们俩人一起伺候我吗?!”
“她跟我说,是要看你的态度,测试你的。”
“有这么和别的女人拿睡觉,来测试自己男人的吗?是不是测试成功,我就给她买股票,然后你就跟她学,和我离婚赚钱吗?”
“你咋能这么说人家,她多么可怜啊,你不知道,她家老甘每次和她办事,都只有一点点给她,根本满足不了她,肯定在外头有人了。”
“一天办十遍,水龙头也不会出水,你知道她的底细吗?就这么听一面之词,胡掺和人家离婚。”袭副局长的话,有一些是不可以说出口的,不然,那就是蓝鸥的高音喇叭,人人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