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皱了眉,抬起手想拨一拨他耳边的碎发,就见人站在原地僵了身体。
“别紧张,没事的。”谢知意柔声安抚他:“我们今日白天不是还见了面吗?”
叶言末显然也想到了白天的事,嘴唇蠕动:“白天,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
若不是离得近,谢知意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别怕。”
犹豫了一下,谢知意终究没动他。让人过去桌边坐下。
想起白管家来时说的话,叶言末握了握手指,坐在椅子上。
谢知意随意的解开军装上衣的两只扣子,漫不经心的朝看过来的叶言末微微一笑。
叶言末脸一红,再次低了头。
“你今日拿的那是什么书?”见他绞着手指,谢知意主动开口打破安静。
“医书。”叶言末捏着衣角。主君未出事之前教过他,所以他如今才会认字。
“你喜欢医术?”
闻言,叶言末没敢开口。抬头小心的观察着她的神色,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那你会医术吗?”
叶言末见她没有轻视自己的意思,微微放松了些,点点头。
“会一点儿。”
“噢。”谢知意点点头,走近一点,坐在他旁边伸出手:“我今日感觉身体有些难受,尤其是心口这里,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叶言末面色立刻变得认真,拿起她的手腕给人把脉。
他精致的眉头紧锁,片刻后收回手,摇摇头对谢知意道:“大帅的身体很好,并没有生病。”
见谢知意直勾勾盯着自己不说话,叶言末以为他说错话了,立刻改口:“许是,许是奴医术不精,大帅还是去找别人看看吧。”
谢知意倾身过去:“这病只怕只有末末能治。”
接着她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
“就是这里,一见到你就砰砰砰跳的飞快,末末可知是为什么?”
见她叫自己叫的如此亲昵,叶言末有些发愣,片刻后反应过来,忙抽回自己的手。
偏过头,露出一只发红的耳朵。
“大帅,你,你这不是病。”
“那是什么?”谢知意也不起身,继续追问。
“是,是……”他咬着唇瓣,不知怎么开口。
自小接受的观念令他难以启齿,虽然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大帅的侍夫,但他如今心中还是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