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着脚下地。
“站住!”
霍铭征从后叫住她,将脚上的一双男士拖鞋踢到她面前,“经期光脚,不怕肚子痛?穿上。”
付胭在他的压迫的目光下,听话地把脚套进拖鞋里,霍铭征刚穿上的,有一点点的温度。
她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匆匆进了浴室洗漱。
霍铭征去次卧洗漱完回来,去衣帽间经过主卧时听见浴室里面隐约传来呕吐声,脚步停了下来。
付胭捧水漱口,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付胭?”
付胭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连忙做了个深呼吸,压制住那股窜起来的恶心感。
霍铭征皱了皱眉,扭开门把开门进去,先是看了一眼付胭的脸,再看了一眼水池,空荡荡的,只是干呕。
他走过去,单手捧着付胭的脸颊,将她的脸抬起来,仔细端详了几眼,“怎么了?”
付胭的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她已经很克制了,可没想到还是被听见了。
霍铭征心思太缜密,只要一点蛛丝马迹就容易被他查到真相。
她捏着汗津津的手心,低声说:“我好像吃坏东西了,肠胃不太舒服。”
“等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
付胭连忙说:“不用了,我三天两头跑医院已经怕了,我公司里还有之前肠胃不舒服的时候医生开的药,吃两片就好了。”
“不行。”霍铭征拉着她的手走出去,将她按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她,不容置喙的语气,“不去医院,就把医生请来。”
付胭攥紧手指,绝对不能请医生来,上次她假装经期来了,已经骗过一次医生,如果再一次的话,她恐怕没那么容易混过去。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兰嫂在门口轻轻敲了敲,温声说:“霍总,付小姐,早餐准备好了。”
付胭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先吃早餐吧,我如果觉得没什么不舒服的就不看医生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怕医生。”付胭抬头看霍铭征,用商量的语气和他说话。
软软的语调,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同他说过话了。
霍铭征脑海里闪过一些几年前的画面,她发烧生病,硬抗,最后昏倒在他的书房,连夜送去医院才知道她硬抗是怕扎针。
她是怕痛的。
他紧抿的薄唇缓缓松开,低沉道:“好。”
餐桌上,霍铭征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目光落在付胭的脸上,她小口小口地吃着鸡丝粥,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有种别样的娇憨。
他的目光顿了一下,随即移开视线。
其实付胭怕自己吃急了,又想吐,到时候是非得去医院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