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练兵,无非两种:练习阵型和操练士兵更好的使用自己手上的家伙。而很少注重对单兵素质的操练,所以经常出现战场上军队死伤过三分之一便全军撤退,而撤退时损伤也是不容小觑的,这可以理解为将军保护自己的有生力量,但说到底这是中国古代军事的一种劣势,可是不这样也不行,毕竟我国自古中央集权,士兵由国家统一调动,统一分配,征募大量人要做大量的训练必定需要更好的伙食,更好的装备,这所要的花费就已经是天价了,即使国家想要提升全军单兵素质,拨出辎重,但经过往上官员层层折扣,给军队的又有多少呢?我国古代只有一个将军的部队超脱了这种模式,被后人誉为“中国最早的近现代部队”,这位将军叫戚继光,这支军队叫戚家军,但是,这支部队即使人数最多也只有八千人,而花费顶的上普通军队七八万人的水平。
这里肯定有人会疑惑:欧洲或者日本为什么有些领主的士兵单兵相对较强呢?因为欧洲有骑士阶级,而日本有武家(类似小诸侯)阶级,国家集权程度对比起中国不是差了一点两点,而是天壤之别,这导致骑士和武家崛起,他们要是不想被国家或者其他骑士或者武家左右,只能强化自己的军队,就像春秋战国时很多很多精锐的军队一样。那他们的粮草从哪里来呢?一靠贸易二靠战争三靠打压农民。
我们都知道,自希腊以来,欧洲人就贸易兴荣,这也成为欧洲的一种传统,很多地方不适合种粮食,但是适合种植其他的东西,例如种植葡萄啊橄榄啊等等,缺少粮食的地方要怎么满足自己对粮食的需求呢?只能通过贸易或者国内输血,一部分国家是严禁出口粮食,但如果国内需求某种东西必须要用粮食换,比方说国内银子少,导致通货缩减,那必须要大量出口来换取银子,否则必定会引来投机商贱买贵卖。又有爱财如命的商人为钱财铤而走险,低价向a国购进粮食,再向缺少粮食的b国高价出售,再比如b国贸易点收商业税专门不收货币收粮食,古代欧洲的粮食供给差,也注定了古代欧洲人口稀少,人口少,也决定了古代欧洲战场主要靠人多或者精锐的士兵获胜。
但日本的粮草很少依赖贸易,地形相对比欧洲不少地方好,粮食不管吃饱吃不饱也能活下去。地方也小,贸易注定不会像欧洲那么兴盛。日本宫本半藏写的五轮书中提到:足轻三天吃六个饭团。一个饭团撑死了大小也不过一个包子,而有些人为了补充盐分,将饭团放在经常出汗的部位,还美名其曰称为“盐泡饭”,百姓平日吃的就是野菜和饭团了,甚至有时候一天只吃一个饭团,如果运气好还能吃顿野猪肉,运气不好只能用野菜或者腌菜就饭团。古代日本相对封闭,不想古代中欧西欧,又要和伊斯兰国家战斗,又要和东正教战斗,还有英国这个搅屎棍。因为封闭和营养不均衡的饭菜导致了日本单兵只是在某些日本专精的装备上胜过中国。
中国有一句古话是:自古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但是欧洲和日本却不管你这么多。经常出现“我少吃的了,那个谁,你打不过我,那就给我点吃的,你不给我就抢。”这种情况,直接的影响到欧洲单兵素质,在统一度极低,人又少的欧洲,只要一家强大,其他要么服从,交保护费,不然就要挨打,要么就联合起来干这个强大的国家,瓜分这个国家的家产,这迫使欧洲的领主们必须要加强自己士兵的强度,否则自己就要做别人的阶下囚。
但是日本呢,几乎又是另一种套路,日本浪人太多了,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为某个家族战斗,如果不战斗的话,那日本的浪人武士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所以浪人和武士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必须要依靠冲突或者战争,国家需要自己了,自己才能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享受好的待遇。
谈到欧洲上层阶级对农民的压迫,就必须谈谈宗教了,不少人学习印度历史时,会很纳闷,为什么有兵有钱的刹帝利不是最高种姓,而婆罗门这个掌管宗教的却成最高种姓?那是因为中国在古代太奇葩了。一句王侯将相,深深地烙在每一个汉人的心中。而古代其他国家,却不知道王侯将相,即使有,也是教会指示底层农民反抗社会,而不是农民自发起义,正如冰与火之歌里瑟曦说的:王权和宗教构成了世界。天主教讲究这辈子里来了就是受苦的,苦到甘来就能翻身做大油,但要是反抗就会下地狱,在领主的压迫下,农民只能靠这个谎言来自我安慰,最后沦为只能逆来顺受,甚至农民都向教职人员交什一税,军队需求粮草甚至可以抢农民的,而农民只能干瞪眼。
日本呢,则是武士压迫农民,农民也只能乖乖的捧武士臭脚,因为当时的日本,比起农民更需要武士,日本不知道从何时起进入一种恶性循环:因为武士多所以日本要战争,因为日本要打仗所以需要更多的武士浪人,又因为战争频繁,武士的社会阶级要比农民高。这样导致日本武士和浪人越来越多,顶峰时甚至超过百万,一个国家千万人口,有百万人要么整天无事可做,要么就把战争当做职业,这对一个国家了来说已经是毒瘤了,但混战中的日本又无力料理这些武士,反而还要鼓励武士欺压民众。
……
而冉明现在就是要结合中日欧三家的优点,结合现在的情况来制定出一套练兵的方法。欧洲单兵强靠的也只是装备,一坨铁皮疙瘩不用破防武器很难造成致命伤害,而日本亦然。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将日本欧洲的装备融入到中国战争中,有了强硬的装备,单兵素质就不会太低,即使深陷敌阵也能坚持一会,这就要从制作到装备创造一个全新的体系。而这个体系最重要,最根本的就是物资,有物资才能打造好的装备,才能让士兵练得多吃得好,而现在正直白银危机,大量白银流入中国,流入少数地主的手里,又正值荒年,粮价还离谱的贵,如果要改变这一切,必须要将土地变为没有价值的使用价值(意思就是要让土地不值钱),用货币代替土地原有的价值,还要开银行让国家控制货币,通过引导白银危机将封建社会变成初期的资本主义社会,这些想法使冉明放弃之前稳扎稳打的策略,他要让李自成早日打下北京,而自己拥有大量白银后才能通过改革改变落后的制度,现在他寻思着等自己变成所谓的李斯忒后便以冉明的身份加入李自成,早日拿下北京,为以后对抗满清做好万全的准备。
但是单兵素质又不止和装备有关,还要让士兵拥有统一的思想,良好的体魄,统一的思想又可以通过有文化的政委来实现,不过明末扬文抑武,于是冉明对郭涛说:“记得以后去哪都问问有没有书生,不给书生就像他们‘索要’粮草,记好了啊。”郭涛拿起毛笔在纸上写着,“不是说好的不抢村子吗?”
“书生比名誉更重要,然后你觉得如何让士兵们变得更厉害?”冉明转移了话题。
“我觉得吧,首先要吃好,比如谁表现好,就能吃好的,要是表现不好,就吃差点。”郭涛答到。
“好!这个办法不错先记着,但是该怎么训练呢?”
郭涛沾了沾砚“我觉得吧,要多练练阵型,公子那会提到的三个一百根本没用。”
冉明抬起头看了一下郭涛,说:“阵型乱的时候根本没用,有一句话叫做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如果我们的部队随便几个人就能冲进敌人的阵型中扰乱他们,就好了。对了!霹雳火雷听说过没(类似手雷的武器)?”
“不就是火器嘛,作用不大的。”郭涛显得十分满不在乎。
“你可不要小看火器了,西洋人靠火器可是征服了一个可以媲美江南的地方,假设一个霹雳火雷被投掷到敌人阵中,那对敌人阵型是多么大的打击!假设有一种兵,战斗力特别高,但是机动性差,有霹雳火雷掩护拖延,足以让这些低机动高战力的兵种的作用发挥到淋漓尽致。再比如人手配备一把拐子铳(类似手枪,不过只能连发三下就要装弹),随时可以连发三枪,不管是突围,逃跑,反骑都有很大作用。还有你听没听说过一种叫做‘百虎齐奔’的火器?一百支火箭齐射,有效射击范围二百五十步!”
冉明说的显然在郭涛心中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此刻的他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