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业得意洋洋的道:“兄长以前就是文书。”
李必看了贾平安一眼,“人说他诗才了得,果然。”
另一个纨绔嫉妒的眼睛发红,“可你等看看他醉成了这副模样,哪里像是能作诗的模样?”
有人驳斥道:“喝多了如何作诗?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
今日贾平安指挥若定,让多少人羡慕嫉妒恨,这个纨绔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冷笑道:“一个乡下人罢了,乡下有何物,也能作诗?”
话音未落,贾平安坐直了身体,打个哈欠,“某要回去了。”
白天喝酒真的难受,他揉着太阳穴,冬至飞也似的过来扶着他,“贾郎……”
老鸨扶着他另一边,深情款款的道:“贾郎……”
贾平安随口道:“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贾郎!”冬至的眼中几乎要滴出水来,那崇拜之色溢于言表。在她的眼中,这位少年张口就是锦绣,举手就是文章,让人恨不能与他朝夕相处,永不分离。
老鸨喊道:“快,唱起来!”
她回身,就见那群纨绔目瞪口呆……
那个羡慕嫉妒恨的纨绔此刻举着酒杯,只觉得浑身都是膈应和丢人。
和他辩驳的纨绔喃喃的道:“你说他是乡下人,乡下的事物无法写入诗中,可这一首如何?”
纨绔低头,“名篇!”
……
后宫之中打破了头,李治最近比较忙。
“陛下!”
萧氏的脑门上依旧青肿一块,此刻看着倍感凄惨。她抓住李治的手,含泪道:“陛下,那贱人竟然敢对臣妾下毒手,陛下为何不为臣妾做主?”
李治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下手臂,但却甩不脱。
“朕已经呵斥了她。”李治拍拍她的手背,可萧氏却把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上半身都靠在了他身手臂上,“陛下,那贱人今日对臣妾下毒手,明日难保不对陛下……陛下,臣妾不为自己,只为了陛下的安危……”
李治的嘴角微微一抿,说道:“你安心养着,朕这便过去看看。”
萧氏的眼中多了失望之色,旋即说道:“臣妾觉着头晕,若是不好了,还请陛下看顾咱们的三个孩子,如此,臣妾死也心甘……”
李治叹道:“何至于此?”
晚些他出现在了王皇后那里。
“陛下!”
王皇后看着很是文静,若非是知晓她的底细,李治也会觉得这是一位贤妻良母。
“萧氏受创,依旧在养着。”
李治坐下,摆手拒绝了茶水,看着很是不满。
王皇后微笑道:“她用王字布偶来羞辱臣妾,臣妾若是忍了,那后宫之主怕是就变了。臣妾一人自然不打紧,可陛下却不该为此劳神。”
——皇帝,萧氏那个女人别想做皇后!
这是王皇后的暗示,也是不退让的表态。
李治皱眉,显得很是烦躁的模样,“你二人闹腾,朕颇为不安,以后且收敛些。”
这同样是暗示:你们打吧,别闹出人命来就是了。
王皇后心知肚明,但……
她摸了一下小腹,上次虽然她打晕了萧氏,可萧氏也一脚踹到了她的小腹,至今依旧疼痛。
那个贱人该死!
但她弄不死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