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齐国的朝堂一直不平静的很,自从齐思墨成为太子以后,很大一部分的朝政问题几乎都从齐皇的手里转移到了他的手里,而也正因为这般,齐思墨同秦昊的明争暗斗日益的加剧了起来。
秦昊和齐思元是站在一个阵营的,加之两人住的地方又很是靠近,所以两家人走的也愈发的亲近。这天晚上,是难得的秦昊他们没有事情干扰的时候,两家人坐在齐思元家中的院子里,淮安,秦淮他们在忙活着烤肉,两个女人也坐在一边,身上皆是披着厚厚的大氅。
“匈奴那边的消息你知道了么?”秦昊一边帮慕菀整理着衣服的下摆,一边朝齐思元问道。
齐思元点了点头,不过开口说出的话却让秦昊的动作顿住了:“秦昊,我查到了,呼延烈也来了。”
“呼延烈的伤竟然养好了?”慕菀一脸疑惑的道。
“你确定?”秦昊微微的皱眉,那英俊的身姿从慕菀的身边直了起来,抬眼看向齐思元,一双眸子泛着清冷的味道,眉目之间的温度似乎更低了:“我命人查过,巫师的侍卫之中……”因着上次乌图将军混在呼延烈来京的队伍中,所以秦昊对此一直很是谨慎,即便是巫师身边跟着的侍卫,也全部暗中排查了一遍,但并没有发现可疑的身影。
其实在他的盘算中,他想要提防的气势是呼延楼,上次在连城一战,呼延烈的身子的确受了伤,所以在听见呼延烈已经来的消息的时候,他才会这般的吃惊。
“你确定?”秦昊又问了一句。
齐思元点头:“不是侍卫,是巫师的暗卫!”
“你是说,是巫师同东宫通信的暗卫?”秦昊想了想,他们排查的漏洞只能是送信的信使了,因为摸不透准确的时间,这才又耽搁。
“嗯,”齐思元点了点头:“他们已经来过宫中了,我从出生起就住在东宫,很多事情,那里的事情,我比你要灵通。”
齐思元的话说完久久,秦昊都在静静的沉思,现在天气已经入了冬,冷了下来,慕菀歪头,看见了他放在石桌上的手,一想到他这人的手原本就发凉,她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亲自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帮忙搓了搓。
看见她这样的动作,秦昊抿唇笑着,转头认真的盯着她。
他这人就是有个毛病,一旦看起她来,真的不分场合和地点,那深深的眸光,总会让慕菀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们俩能不能回家再眉来眼去!”齐思元不是在同秦昊说笑,瞧见秦昊直直的盯着慕菀,他有些嫌弃的在一边咳嗽道。
“这同我们的说话并不妨碍!”秦昊收回对慕菀的注视,再次看向齐思元,声音的语调有些气人:“是你自己不能一心二用!”
“你这人还真是烦啊!”齐思元恨不得朝秦昊打一架,可他知晓,自己只怕不是秦昊的对手。
“你们两个慢慢说,我们去吃肉了!”慕菀小心的扶着顾知画起身,而两个男人听见她们的声音,两人的视线很是一致,直到看着两人安稳的走过去,这才同时收回视线。
“说说你的想法!”秦昊抬眼,扣了扣自己的手指。
齐思元笑:“你这人还真是狡诈,我只同老二作对,至于匈奴的事情,我可是不管的。”
“你若是不管,就不会告诉我这个消息了。”秦昊看向齐思元的眼神有些嘲笑。
“我建议,杀了他。”齐思元整理了一下神色,朝秦昊道。
“正有此意!”秦昊的嘴角斜斜的挑了起来,带着几分笃定。
……
京城,同福客栈,傍晚
呼延烈有些气喘的从窗户里钻了进来,一身的风霜。
“殿下,你来了!”一直坐在桌边翻看着古籍的巫师听见动静抬起了头,朝呼延烈看去。
“暗卫为何没同我说,齐思墨又娶妃的事情,我怎么不知,灵儿在那里如此难过!”呼延烈皱了皱眉:“齐思墨现在是越来越不遮掩了,丝毫不将我们匈奴放在眼里!”
“殿下的身子还没有大好,还是不要动怒的好!”巫师盖上了自己的书,劝慰道。
可他不知道,呼延烈自从踏上了齐国的土地,整个人就暴躁的很,他在这里吃了多大的亏?甚至还在秦昊的手下葬送了二十万的军队,他能平静下来才是奇怪呢。
“巫师,你不是讲过,灵儿定然会顺遂的么?为何她现在这样受冷遇!”面对着眼前的人,呼延烈质问道。
巫师对这问题的态度并不是十分在意:“还不是时候,殿下问的早了!”
“还不是时候?我看,是巫师你的能力有限吧?那依你说,等到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时候?莫非要等她在宫中抑郁死才好?”巫师的能力有限,这是的的确确存在的问题,所以呼延烈说话的时候,不禁会带上几分的轻视,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
只是意外,巫师这次倒是没有沉默,反而一脸平静的抬头朝呼延烈问道:“殿下也觉得我无用是么?”
他这般的回应还是头一次,呼延烈有些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身子在床上躺了下去,声音里带着纠结道:“巫师也不能怪我,此次连城的事情爆发后,父王对我失去了信任,对你同样。依我看,当初,你就不该接下这位子。”
“这一次,我总会让你们……不再看轻!”他深知,自己并非是巫师正宗一脉,但身为偏支上位,能有如此造诣,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最好如你所说,要不然,我们俩就不用活着回去了!”呼延烈今天跑了不少的路,低低的说了那句话,此时就已经躺在床上呼呼的大睡了起来。
巫师转头,看着他睡下的身影,嘴角轻轻的溢出一句:“一切都已经安排好,就等鱼儿上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