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人留在应天书院的事情,他也知晓了,不走心的交易,他睁眼闭眼。
温言打开食盒,端出隔开的麻薯和热鸡蛋饼肉粥。
苏沉坐下来慢慢吃这过了时间的晚膳,温言给他重泡壶热茶,两人在屋内,如平常家人相伴。
温言在乎他,愿意花时间精力陪他度过冷寂的夜晚,也愿意为他洗手作食。
被女帝器重带来的后果,是苏沉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他无法正常的拥有家庭,好在,温言愿意迁就他。
就是心中有酸醋,他也是真没时间,连吵架都是温言过来找他,还计较什么,他无法给予时间的陪伴。
窗外,伫立着一道身影,目光阴鹜染杀意,有飞雪积在他肩头。
许公公大气也不敢出,陪着一起淋雪。
透过窗可以看到屋内,温言站着在给苏沉揉按头,按着按着手不规矩的伸进衣领口。
苏沉闭着眼,抓住她的手腕拿出来放到头上。
温言又在他耳边吹气,他躲,她不停吹,在他反身要挠她的时候,温言无赖的抱住他,不停亲他的脖子。
两人这般的亲昵,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苏沉还要事,温言先回去,她一手挑灯一手撑伞,走在寒风雪夜里。
麻烦吗,当然麻烦,但她是心甘情愿。
温言是个舍得为爱付出的人,不计较谁多谁少,被她爱,能切身感受到,不需要猜。
昏黄的灯笼照亮着前路,在宽阔的大道上移动,一个黑影拦住了前路,抬伞望去,是沈确的脸。
温言绕路,被堵住,冷声的警告,
“以后下了差就回去,你再敢晚上出现在这里,我就带你回我宫里去。”
“关你什么事,欺负我没丈夫是不是!”
“你嫁过我就别想还有别的丈夫。”
夜色里,沈确神色平静冷漠,他没有反对和离,就是因为她嫁的是个名义上的人。
“你放开,放手!”
沈确攥着她的手腕,威胁的拉走去显庆宫,夜色里,身体挣扎的往后不肯走,大喊着,
“救命啊!救命啊!”
守宫们的侍卫无动于衷,路过的宫侍更是低头什么也没看见。
“大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路过的二皇子惊讶的看着拉扯的两人,沈确松开温言的手,对着她警告道,
“和你说的记住没。”
“嘁。”
“再说一遍。”
“知道了,你好烦人。”
温言转身走了,接着快跑起来,仿佛身后有恶兽。
四下无其他人,沈确和沈耀懒得装,相看相厌的错身往不同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