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软绵绵。”
沈衍从对面走来,然后靠在墙上,目光望着即将消失的落日。
“你好啊,软绵绵。”
温言和兔子说话,引来沈衍笑,温言白他一眼,
“笑屁。”
“笑你。”
“晚上我想吃铜锅。”
“你可真会想,没有铜锅,只有忆苦思甜饭。”
“那是什么?”
“我这辈子吃过最香的饭。”
黄昏的天空,有种落幕的感觉,下人们开始进出点灯,白兔子落地,温言的手被沈衍牵过去,漫步在暗夜的前一刻。
“他不会来。”
“没关系,这样也很好。”
“说实话,我觉得你有点莫名其妙。”
“是你迟钝,那年中秋你还记得吗?”
“真的假的,过去那么多年也没见你多看我一眼。”
“你想说我有眼无珠是不是。”
“要是你当初主动点,哪里有现在的破事。”
“为什么会有甜,自然是因为前有苦难。”
“嘁,自找苦吃。”
沈衍一时间居然无法反驳,两人一起来到灶间,温言一头雾水,
“你的忆苦思甜饭,要在这里吃?”
“没错,得有这个氛围。”
温言差点惊掉眼,沈衍卷了袖子,先是起火,然后让温言坐着看住火,不能灭了。
接着他又淘米,淘完米开始洗洗切切各种菜,一起放进米锅中,滴入几滴油。
米饭开始煮后,沈衍又开始打鸡蛋,用筷子飞快的搅蛋液,加入常温水,瞥去浮沫,静放一段时间后,放入锅里蒸。
温言把稻草折了折,拿铁钳子塞进火堆里烧,
“你这煮饭的本事,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朝廷不给粮的时候,自己想办法。”
沈衍也坐到灶火前,拿出一束的稻穗,
“爆米粒要不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