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井一在心中叹口气,低头掩盖住眼底的情绪。
乾青宗发现了,佐野真一郎的存在并不构成威胁,他坐在轮照葵仰慕者的位置。
反而是他的朋友,那位一头张扬白发,眼角下垂笑得恣意的青年,令乾青宗更为在意。
小葵对他的态度,自然得有些不自然。
几轮游戏过后大家都被调动了兴趣,玩得起劲。
这轮抽到鬼牌的是轮照葵。
她托着下巴思索了几秒,好像很不愿意为难任何人一样,提出了极为简单的惩罚,“嗯…七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啊,我是七。”佐野真一郎举了下牌,对轮照葵笑道,“小葵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就算是万次郎尿过几次床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佐野万次郎:“喂!”大哥的脑子都在记什么东西啊……
今牛若狭正了神色,清清嗓子:“提问:浮沉烟云外的下一句是什么?”
佐野万次郎:“……攀。”什么来着。
“攀翫野花秋。”轮照葵流利地对出下一句,向佐野真一郎求证,眼睛亮晶晶的,“对吧大哥哥!”
“对!”佐野真一郎肯定道。
今牛若狭啧了一声,“要不要这么偏心啊大小姐。”
佐野真一郎赶紧打断今牛若狭,“好了,小葵你想问什么?”
“唔…”轮照葵双指夹着那张笑容夸张的鬼牌,思考了一下,“那就请大哥哥告诉我,三途嘴角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吧。”
九井一坐在乾青宗身旁,可以看见此话一出后者掩在桌底的手即刻握紧。
轮照葵像个彬彬有礼访问他国的使者,站在明亮的大殿了,笑眯眯地突然抽出一把剑对准座位上的国王。
佐野真一郎就是那个被架在座位上的国王。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一瞬间各种揣想闪过,最终还是保持住了大人的冷静。
“这种事情还是问小春吧,毕竟这是他的私事,小葵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吧?”佐野真一郎还反想借此机会试探下。
轮照葵当然有三途的联系方式,三途的电话卡和手机都是她给的,只不过现在三途还在不在用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而关于伤疤的事情,她有问过三途,彼时她抱着三途的腰把他按在沙发上,用手指节蹭少年唇角的菱形伤疤。
三途说这是见证,是他得到的馈赠,那双碧绿的眼睛望向天花板,久久陷入在回忆里。
那时轮照葵很想掐住三途的脖子让他只看自己,但是她按捺住了,这可是她的天定小狗,注定是她的。
嘁。
在想那个三途吧?是吧,第五秒了还把视线定在那张无聊的扑克牌上。
乾青宗坐在温度适宜的房间,却感觉比在之前的桑拿房里还要难熬。
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呢……乾青宗想,如果在轮照葵问出这个问题前,他的身体不舒服、
头晕也好胃痛也好,小葵会不会抱住他的胳膊焦急地要带他去医院,而那个该死问题也就随之滚蛋了。
“青宗!”九井一低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