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语的瘪了瘪嘴。
动作都出卖他的想法了,还在那装。
虽不知萧衔对自己一时好又一时坏,但她看明白了一件事。
这傲娇的男人,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你砍树是要做什么?”
在她思索间,萧衔已经将树一端拉到了台槛上,现在的是一半上面,一半在院子里,呈现一个斜坡形势。
把柴刀放到一边,不紧不慢地回:“我们这房子一到雨天就漏水,我准备重新翻修一下。”
“里里外外翻修的那种”,说着,她走到院子里,脚踩在树上,双手伸直。
当成一个平衡木,一步一步往上面走。
瞧着她这个危险的动作,萧衔目光一凛,眼神如刃般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下去。”
李妙妙没搭理他,她从小就爱这样踩着玩。
头也没抬地说:“放心吧,我是踩平衡木的高手,不会有事的。”
萧衔也不知道她是哪看出自己在关心她,神情有一丝的不自然,片刻便被他抹去。
冷声道:“再问你一遍,下不下来?”
他语调缓慢,语气里透着威胁,说这种话时,他肯定要出招了。
李妙妙停在半空中,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他,瞧着他那张清隽的脸染着不耐,拇指与食指间把玩着一颗石子。
不知为何,看到那颗石子,她莫名起了一股寒意。
感觉那小小的东西,能把她头盖骨崩碎似的。
“下、来”,冷冽如冰的声音再次响起。
结结实实的威胁,偏偏从萧衔嘴里说出来,他那张温润的脸搭上这种话。
从外表上看,只能把他跟读书人联想在一起。
谁能想到他曾经是个上过战场的将军。
鼓起腮颊不乐意的呼了口气:“就一个手臂的高度,也不知道你在担心啥,还能把我摔残了不成。”
她的声音很小,只怪萧衔五官很灵敏。
他眼帘微敛,眸子里透着一抹晦涩不明,淡然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李妙妙最识相了,她从树干跳到台槛上,冲他微微一笑。
就着他问的问题继续回:“我打算做一把长梯,这样就不用去别人家借了。”
乡里乡亲都是人情事故。
她打心里不太想维系这种人情事故,有人喜欢这种热闹,有人不喜欢。
她就属于不喜欢,但遇到也笑着去维系的那种人。
萧衔淡然地看着她:“怎么做?”
“嗯?”,李妙妙一愣,语调微微上扬:“你要帮忙?”
“你的右手能动?”,萧衔最擅长把问题抛回去,扫了眼她的右臂,冷然说道。
随着他的声音,李妙妙低头瞧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