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吉良有些心神不宁。
格里菲斯坐在桌子的一角默默吃着饭,姐姐吉庆给他夹了一筷子竹笋肉,低着头继续吃饭去了。
关于前几天的事,吉良一直还在想。
这个世界真的是有着一些令人无法小觑的东西,他眼神模糊了一下,想着那个男人的说辞:
“能帮人视线愿望的店,真是难以置信。”
但事到如今,吉良其实已经相信了大半。
花爷和格里菲斯当然不会为其证明些什么,但他勉强算个敏锐的人,在观察到殿那歧伯内部不可思议的装潢和巨大之后,便产生了疑惑和怀疑。
后来那人让另外一个人拿出一个关于姻缘的小册子,讲了几个来求姻缘的人,其结果都是出乎意料的惨,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或者浪迹天涯了。那感觉就好像店主是在刻意展示一些坏的东西,吓退‘消费者’一样。
但从这些事例中,吉良还是努力的记忆住了一些人的信息,虽然没有完全记忆住,大概八九分还是有的。
从殿那歧伯出来之后,吉良就致力于核对这些人的信息,出乎意料的人,其信息精准的跟册子上面记载的东西几乎完全符合,只是说辞更加修饰委婉而已。
这样的事足以佐证殿那歧伯的不凡,甚至在他踏足那个古老的建筑的时候,潜意识里就已经相信了对方拥有实现愿望这样的说辞。
但接下来吉良所要面临的是将如何抉择。
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就格里菲斯呈现在吉良面前的内容来说,他几乎不用想太多就要跟对方sayno。
首先格里菲斯呈现给吉良的所谓能够帮人实现愿望的‘范本’,也就是那个书卷上面的事例和内容,许愿的人似乎都实现了愿望,但结局无疑都很凄惨,这并不是吉良想要的。
吉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展现出这样的一方面给自己看,每一个许愿之人的结局都很凄惨吗,想来也并非如此,只应是格里菲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告诫他一些东西。
另外一点,格里菲斯还告诉了吉良一些事情:殿那歧伯是兜售愿望的地方没有错,每个想要实现愿望的人在原理上都能够去殿那歧伯实现愿望也没有错,且不论结局如何,实现愿望这个过程其实需要许愿者付出极大的代价来支撑这个愿望的实现。
格里菲斯喜欢称这种代价为因果,这听起来似乎并不是多么珍贵的东西,但似乎和命运有着一些微小的联系。
吉良不知道那个所谓代价是什么,格里菲斯也只是沉默不语,吉良反复想了想,自己大概付不起那个价格。实际上他倒不是真的豁不出去,只是觉得,为了一个可能招致恶报的愿望,付出连自己都不知道有多痛的代价有些不值当的。
所以吉良暂时打消了为姐姐的婚姻和弟弟的智商许愿的念头,不过殿那歧伯的真面目既然已经被敲开了,而且隐藏在迷雾之下的真像竟是如此的魔幻,令人难以置信,足够对得起吉良这些年的等待、挖掘和付出。所以吉良决定,要在殿那歧伯上面大做文章,最好能够‘勾搭’那个所谓的店主格里菲斯最好,毕竟在吉良有限的认知当中,能够被叫做格里菲斯这个名字的男人,每一个都不好惹。
所以之后的几天,吉良便疯了一样的频繁往殿那歧伯那边跑。他对那天殿那歧伯里面的发生的事情反复分析,觉得对方对自己没有企图,最多有些看不起,感觉上就像是成衣店店主对一个要买名牌服装的顾客冷眼有加,说这个衣服多少多少钱,你买不起,买得起也穿不起,穿得起也不好看之类的云云。
但吉良也不是被人歧视一两次了,实话说,他自己都有些免疫了。上一次,他****被抓那会儿,报纸都登了,小区的大妈大婶见到他那眼神都跟防贼似的,背后里还指指点点的说三道四,不是照样过来了嘛。
吉良没有读过书,但有的时候,对事情的解读和见解也独到通透。人生就那么匆匆几十年,脸皮薄也是过,厚也是过,倒是不如潇洒一点,才不要管别人说什么呢。
如今的吉良便是认准了一点,他对殿那歧伯有兴趣,对店主格里菲斯更加有兴趣,就冲对方看自己时候那种爱理不理的眼神,吉良就深刻认为对方正是自己的菜,那高冷范,那神秘感,不跟对方拜把子都枉在人事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