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旧竭力忍耐,一路走出书房。
“留竹!!”
他唤来最亲近的侍卫,忍痛做了最后的交代,而后耳边嗡鸣一片,往前栽去,再没了意识。
“大人!”
……
屋外雨声淅淅沥沥。
一抹奇异的香味扑鼻,床上的男人眉头皱起,缓缓睁开了眼。
留竹当即上前来:“大人,您醒了?”
那人神色透着不耐,缓缓坐起来,他看了眼正在燃的熏香,不觉皱眉:“把香撤了,难闻。”
闻言。
留竹神色一愣:“这香是大人您要点的。”
裴君牧眉头登时皱得更紧了些。
他何时让人去点了这香?
脑袋沉甸甸的难受得很,裴君牧也懒得再多问,只往外看了看天色,雾蒙蒙的,似是才天亮。
他坐起身来:“更衣,该上朝了。”
这话一出,留竹神色更为古怪了。
“大人,今早你已去上过朝了,如今是黄昏,该用晚膳了。”
霎时。
裴君牧如遭雷击般,终于意识到那抹不对劲是从何而来。
他低头一看,他喜好素白衣裳,可他此刻身上却是一身玄衣。
脸色陡然铁青。
裴君牧大步起来,喝了一口茶才算是压下心中的阴郁。
过了片刻。
他沉声开口下令:“备车,去沈府。”
然而话音落地。
留竹却未动,只问他:“大人,密令呢?”
“什么密令?”裴君牧眸色疑惑。
“大人你一刻钟前才下的令,说若您若是要做任何跟沈姑娘有关的决定,都需要对上密令才能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