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搬东西,老薛的情绪变得十分沉闷,直到下班他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王守建也没有问他是什么原因。
一个星期后,老薛生病了,从那以后他就请了病假不来食堂上班了。
这一天王守建下班去了老薛家。
刚一见老薛把王守建吓了一跳,老薛简直像变了一个人,眼窝深陷,脸色腊黄,头发几乎全白了。
“你这是怎么啦?”王守建问:“怎么几天不见你变化得如此厉害?”
“王师傅,我是不是得癌症了,同你们村里的那人一样?”老薛不安地问。
“我给你看看再说。”王守建仔细给他把了脉。”
“怎么样?”老薛眼巴巴的问。
“你心里藏着什么事儿吧?”王守建问。
“就是,老薛,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老薛的老婆在一旁插嘴道。
“我……我……唉!”老薛转过头去叹了口气,然后对他老婆说:“你去整点下酒菜回来,我要和王师傅喝两盅。”
“还喝酒,瞧你那死样儿。”他老婆不高兴地说,但还是在门背后取下一个挎包出门去了。
“王师傅。”老薛见他老婆走了,就说:“老王,老王,我睡不着,一闭眼就看到阿健,耳朵边就响起那晚他的声音,阴惨惨的,吓人吓人!你说,我是不是被鬼缠身了!”
“嗐,哪有这种事。”王守建安慰道,他又停顿了一下说:“我觉得你应该把那天晚上的情况讲给警察听,这样你会心安的,而且阿健泉下有知也会感激你的。”
“报警?不、不、不,不能报警。老王,你知道吗?那天晚上就有个警察在,他让人动的手!”
“什么?怎么可能?”王守建惊声问。
“老王呀,我也不瞒你了。”老薛下定决心讲出来。
他说那天晚上下命令推阿健下去是袁天勇的朋友,就是那天和王守建一起看到的那个警察。
“你没有看错?”王守建问。
“没有,以前我曾见过一次,那时我并不知道他是警察,只听袁校长叫他彪子。在阿健坠楼的那天晚上,这个叫彪子的人就在现场。老王,你说,这件事有警察参与进来,我能报警吗?能有人管吗?”
“有人管,肯定有人管。我不相信所有的警察都是他那样,他毕竟只是少数。”
“少数?即使是少数,我们老百姓都惹不起。更何况我有这么一大家人要养,我不敢惹呀!”老薛有一对双胞胎儿女,今年上初三。
王守建从老薛家出来,他理解老薛的担心,袁天勇就是这里的地头蛇,竟然能让警察为其卖命可见能量还真不小。
关于这件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乔梦远在古峰就好了,他是绝不允许这样的黑恶势力存在的。”
“郭成林是否参与了这事呢?如果有他一份,这样的案子能枪毙他吗?”
“对,我应该找他的违法犯罪证据让法律来惩治他!”
……
王守建头脑中涌现出无数的念头来……
“爸。”王守建正低头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