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友谊握着手机咆哮:“你是我祖宗吗?我还得给你送酒店去?你不会自己过来吃吗!”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余友谊挂断电话后差点把手机摔了。
郑颖咬着油条小心地凑过去,试探地问:“哥,她让你把小笼包送酒店去啊?”
余友谊鼻子喷着火,阴阳怪气地答:“哼。”
郑颖:“又拿旗袍威胁你啊?”
余友谊继续阴阳怪气:“呵。”
郑颖一脸别无用心的真诚样子:“真的,哥,我要是你我就不送,她想说让她说去呗!”
余友谊白她一眼,深呼吸:“你想得美!”
郑颖表情一变,连声啧啧:“哎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这不明摆着把你当孙子使唤嘛!哥我说你是欠她的吗?你别去送,我替你去!”
余友谊看着她,忽然说:“当年她想要的我给不了,这算不算欠?”
郑颖咬油条的动作僵了一秒,她微张着嘴:“呃……”
她咬断油条吸溜一口口水:“太复杂,有点整不明白,你还是自己去送吧!”
她扭身走了,走回到沈一帆身边,不带走一片塑料袋。
余友谊差点忍不住脱鞋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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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宇和剧组工作人员去领工作餐了。郑颖守着沈一帆,和他双双把豆腐脑大油条吃了个溜干净。
然后他们坐在椅子上聊天,聊了好一会也不见余友谊回来。
郑颖开始有点坐不住了。
沈一帆看她一副屁|股下面有虫子咬似的,弹来弹去左扭右摇,忍不住问:“怎么了?”
郑颖挠挠头:“倒也没怎么,就是想知道友谊哥这么半天没回来,是不是和倪裳打起来了。他这人就嘴贱,对女人可怂了,要真打起来,非得让倪裳挠成一朵大鸡冠花不可!”
沈一帆抿抿嘴角沉吟了一下。
“你是担心他?”
郑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担心他?”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好吧是有点。”
沈一帆垂了垂眼眸。再抬眼时,他嘴角挂着不着痕迹的恬淡笑容,那样的笑容最能使谈话人放松,面对那样的笑容,谈话人最容易漫不经心地就吐露出心里的肺腑话。
他挂着这样的笑容,不怎么在意似的,问:“你还挺关心友谊哥的。”
郑颖一拍胸脯:“必须的!他就是跟我没血缘关系,除此之外,他简直就是我亲哥。你不知道,要是没有友谊哥罩着我,我早活不下去了,到现在不知道因为穷饿苦病等各种原因死多少遍了。”
沈一帆笑容不变,不动声色把话题诱向深入:“能跟我说说友谊哥怎么罩着你的吗?”
郑颖一撸袖子,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来。
她告诉沈一帆,她刚签给余友谊经纪公司的时候,没什么活,也挣不着什么钱,于是连续有六个月都没还上郑耀祖那小欠的高利贷。
而那些放高利贷的人神通广大,居然直接找到公司来,跟演土匪现形记似的,打砸抢差点就烧,还硬要拖着郑颖去做点羞羞的来钱快的事。
“虽然我会功夫,可是毕竟我体力有限,来的人多,我支巴不过,哦,支巴就是推搡的意思。然后是友谊哥站出来了,他拎着个空啤酒瓶子就往自己脑袋上砸,血当时就流下来了,顺着他的眼睛和脸直往下淌,把所与人都镇住了。我当时想学他也拿酒瓶子自砸一下助助威,结果他把我推一边去了,还血呼啦的冲我吼让我别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