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叮咚,秋风拂面,耳边还隐隐约约传来些许清脆的男音。
张毅和丁博两人四目相触,对视一眼,心中心思百转,随后张毅打了个前进的手势,两人便快速出了枫林。
却没想到,枫林背后宽广的不远处的一幕彻底让两人看呆了。
“练武用点劲儿,叫你攻死穴,不是让你跟那家伙跳舞。”
“拳头,拳头,知道吗?你挥出去的是拳头,砸在他身上,不是砸在棉花上。明白吗笨蛋?”
“用力啊,用力啊!知道什么叫用力吗?就是把对方打到吐血。”
远处传来少年清脆的大喊声,看样子似乎是在指点着什么。
紧接着张毅便看到不远处那条河中,站着两个赤着上身的男人。
他们上半身全都沾染着斑驳的血迹,下身的裤子也被染成了脏红的颜色,看不清裤子本来是什么样子的,至于两人的面容,此时也完全看不清本身样貌了。但这两人还是坚持你一拳我一脚拼命攻击着对方的要害,拳拳到肉,拳头触及*四溅的汗水都变成了血红着,不禁让张毅和丁博皱眉。在看向两人所站在河中的位置,水花不但飞溅着,就连他们所处的位置,也时时伴随着丝丝红色,而后被上游的水流冲刷掉。可顺着他们裤子留下的血迹却始终霸占着他们所处的位置,无论如何也冲不干净。再加上那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以及磅礴煞气,更是让丁博心脏微微一滞,不禁心中咂舌,这两人是何人,下手如此狠辣。
就在他异常好奇的时候,却紧接着听到一句跟刚开始一模样训斥这两人的声音。
“记住,战场上是要你杀人,不是叫你跳舞,不需要什么花拳绣腿。一旦出手你就必须要一击必中,否则死的人就是你,所以,不要手下留情。”
张毅顺着那声音的发源地望过去,只见长河上游的地方站着一个身着灰袍的少年,他此时一桶水一桶水正往马车上的大缸上倾倒着,一边对着远处说话。
而他倒水的动作又干脆利落,倾倒之间,桶中水四平八稳,倒不曾有所滴漏,可见身手也绝非寻常。
此时一边灌着水,一边道。
“教你的东西好好练着吧,先保证你别死在这里,其次,别死在战场上,这才有资格做我小弟,我手下不收庸人。”
说罢后,他就不再言语了,任由那边两个血人更加暴戾的练功,自己倒是安安静静重新提着木桶走向河边。
他这话说的张毅丁博两人心思百转。
“此人口气如此狂妄?”丁博面上闪过一丝异色。
张毅看着他蹲在河边的背影,心里顿时有了数。
“如果不出意外,那少年绝对是赵惜云了。”他缓缓道。
虽说当初赵惜云和崔鹤打架的时候,张毅远远看了几眼,但并没有特殊注意对方的面貌,故而,他也不敢太笃定。但那少年话说的那么绝,这全军上下,可没有这么狂的人,要真要算,那赵惜芸估计得算上半个。至于丁博嘛,嘴巴里把赵惜云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但他实打实的,还真没见过赵惜云长什么样子,自然也不肯定。
两人倒是全然忘了他们就是专程来找赵惜芸的。
不过。
今天,倒是要实打实的接触一回了。
只是,两人看着不远处那河中两血人打斗的那一幕,心中闪过诧异,不禁心中疑惑。
这赵惜云是在教人练武?看他的口气,他应该只是在教一个,那么他教哪一个呢?
这两人也挺走运的,由于他们站在高处,又距离的远,后面又是葱葱郁郁的红叶枫林,类比之下,两人所处的位置并不显眼。
而赵惜云和王海泉张新易三人也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儿,倒是没发现二人,二人便一直跟做贼一样偷窥下去。
尤其是丁博,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兴趣盎然呐。看着那水里打的难舍难分、而且招招攻击要害毫不留情的两个血人,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过几招。
但同时也在心里感叹,这赵惜云也忒狠心了。
让这两人这么打?
真不怕这两人死掉啊?
想到这里,他不禁小声的对着张毅询问。
“元帅,听赵惜云刚才的话,想必是指点这两人的某一人练武呢,这里面应该有她的人。但是,这两人打成这样,他也不心疼?这样的打法,就是雷鸣那战斗狂,也不一定扛得住吧!”
张毅听后,黑沉的目光从赵惜云身上挪下,而后又缓缓转到水里那两人的身上,看了一会儿,渐渐的,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随后沉声道。
“不得不说,这两人每出一招,招招致命,你仔细看身上那大大小小、还血流不止的伤口,这哪是练武,简直是有着不共戴天的生死之仇,恨不得让对方去死,所以出手才如此狠辣致命。”说罢后,张毅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面上露出一丝不喜之意。
没错,没有哪一个元帅会适应这种练武的手段,只因为太过残忍。
一个爱民如子的元帅,他根本下不去手这样去对待他的士兵,所以他对这种做饭很不苟同。
但两人以及继续看着,但是看了一会儿后,就看到水中靠赵惜云方向的一个男子,在另一人狂风暴雨的攻击下,随后如同决斗中的狮子一般发出一声嘶吼“啊”。紧接便顿时开始了反抗,他左手掌一把抓住对方的右手手指,狠狠往上一掰。而后另一支手顺着对方的身子翻到对方身后,死命的把对方的手狠狠的掰到他身后,折成一个诡异的形状。然后就听到那人惨叫一声,刹那间又被那男子一拳打到了脊背上,瞬间被打趴到水里了,那男子落于水中后溅起朵朵染红的水花。
这一幕更是让张毅心中一滞,心道这两人分出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