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用刀。
郁文越一向敬佩那些刀使用得好的人,若不是家族学剑,他说不准就要学刀去了,眼下有这样的事发生,他必定要去看一下。
“现在去看。”
他站起身,将剑悬挂于腰间。
下属为他带路。
来到冰窖,尸体便冻在其中。
冰窖里很暗,下属持灯为郁文越照明,来到一处冰床前掀开了上面的白布,尸体暴露在两人面前。
或许是一刀毙命的缘故,这两具尸体死相并不算特别难看,只是尸体皮肤颜色灰败,在冰窖这种昏暗的环境下,还是显得有些鬼气森森的。
不过郁三公子显然是个阳气铁重的,丝毫不带怵,直接就是上手去看那刀口。
每具尸体上只有一道刀口,皆是穿过肋骨直入心脏,十分有力,确实是干脆利落,其他多的伤口一概没有,这两人几乎都没反抗就死了。
或者说,没能力反抗就死了。
他看到这就忍不住赞叹:“确实是好刀法,能做到刀无虚招的,江湖上不知还有几人。”
“公子武艺高超,想必学刀也不输他。”下属奉承他。
郁文越却笑了一声摆了摆手,“我却是做不到的,我到这,至少要再学三十年。”
“杀人者这么厉害么?”
“就是这么厉害。”
郁文越叹了口气,“你可知习武除了勤奋,天赋也是要的,若天分不够,就只能靠勤奋了。想必这位一定是习刀有一定年份的老前辈了。”
那下属不通武义,但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想来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
“是。”郁文越又道:“只是我却不知,这样一位前辈是谁?还需再看看才是。”
下属觉得惊奇:“只凭借一处刀伤便能知晓是谁下的手么?”
“各家功法秘籍均有定数,使出来的人必然会带上功法的特点,只要见得多,自然就能认出来。”郁文越拿起夹子,再次观看起伤口来。
下属又问:“若如山庄这般,许多人学一套功法,又该如何认得?”
“这你便不知了。”郁文越说:“习武到一定程度的人,必不可能循规蹈矩,都会或多或少有些自己的理解,如此人这般,想来不会是寻常人。”
“原来是这样,多谢公子赐教。”
“这倒无妨。”
郁文越是个耐心脾气都很好的人,丝毫不带什么公子的高傲劲,下属问他也乐意告知。
“不知公子觉得江湖上谁的刀法还能这么厉害?”
“习刀者江湖之上人数不少,厉害的人也不少,能做到这样的人却少之又少。若说高手,西凉滕书、折骨刀梁山鸣、还春刀管昂、清风城的储亦尘刀法都算得上一流,但若说比起这位……”郁文越忆起往事,叹了一口气,“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
“这几位的大名我也听过,”下属说:“已是江湖有名的高手,尤其是清风城的储亦尘,也算是少年成名。”
“是,”郁文越笑了一声,“这几位刀法皆是臻妙无比。”
“难不成还有其他人比这几位要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