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叔上前道:“娃,看事儿的法金你还没要呢,你说个数,我们一家子绝不二话!”
梁波与彭婶子点头称是。
我却轻松地笑了,梨涡嵌映在苹果般的小脸儿两旁。
望望梁大叔和彭婶子:“叔,婶。我要一个66元的红包,可以吗?”
“那怎么成!你费了这老大劲儿才把俺娃治好,不行!孩子,你说,多少钱叔和婶子都给。”梁大叔直摆手。
这户朴实的农家百姓,过着简单的生活,却始终为人厚道、心存善意。这几年,他们操劳着儿子的病,又倾其所有准备了冥婚,积蓄本就所剩无几,我有什么理由找他们收取高昂的法金呢?
阴阳师的本业,便是为事主避凶纳福、为自己行善积德,而我多了一份私心,便是在看事过程中,收取圣灵之珠,为的是雪国和我心里那个最为重要的人,慕容霜需要我。
我上前拉着彭婶子,在她手背拍了拍:“我们法金的高低,有时也看缘分!我和梁大叔、彭婶有缘呢,这缘分提示着我,收66元的法金就是极好的,若有个红包装着,就更讨彩头了。”
我的语气虽柔和,态度却是很坚定;梁大叔只得感叹一声:“娃,你真的是俺家的恩人,你若不嫌弃,往后随时来玩便是。”
我微笑点头:“有机会一定还来的。”
彭婶子拭着眼角的泪,按我的叮嘱,进屋找了一个崭新的红包,整齐放入66元纸币,双手递与我。
我恭恭敬敬地接过,甜甜笑着说:“谢谢。”
黄雪娇竞也感动地擦起了泪花,对我道:“星儿,和你相处这样久,却不知你如此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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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着对她说:“什么厉害,不过和奶奶偷师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本领,你们两还记得替我保密,不要和别人说……”
她赶紧点头,齐相宇没有作声,只深深地凝望了我一眼,我没有去看他的眼睛,这半月的朝夕相处,我能感觉他的眼里多了些深邃的情愫。
梁家三口坚持将我们送上车,车窗外,他们不停地挥。我碰了碰内侧口袋装着的圣灵之珠,师父说,阴阳行业,若是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首先应保护的是阳人的安危,大部分时候,则应达到冥阳两利……
几年来,我一直恪守坚持,不断努力着、精进着。
下了京城的高铁,接应的小型巴士根据路线将我们送至离家最近的地点,齐相宇跟着我一起下了车。
我诧异问他:“你不是住在东城么?”
他简单答道:“你这些天累了,我帮你拿一段行李,送你到家门就好。”说罢竟接过我的拉杆箱,对我温润地笑笑:“走吧。”
呆愣地张张嘴,不好拂他的好意,我快步上前,引他穿过家附近的街区,进入了胡同,走向清音堂。
刚走几步,齐相宇远远停住脚步,目光复杂地注视前方,叹了口气:“说真的,我真羡慕他……”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却见穿着白色衬衫和米色长裤的慕容霜静静伫立在清音堂门口。
一件柔软的短款藏蓝色针织开衫,随意敞开着,包裹着他挺拔结实的身材。
心顿时狂跳不止,慕容霜居然回家了!他注意到齐相宇和我,径直向我们的方向走来,赤金色的眸子掺着几抹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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