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腾额上的冷汗滚了下来,后背都湿透了,根本不敢直视韩月汶的目光,拿手机的手都在抖。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咬咬牙,居然认了:“对不起汶姐,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好,我混蛋,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哦豁】
他一认,宁骆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别的猫腻。
左腾伸手去拉韩月汶的胳膊,被躲开,抖得更厉害了:“我和他就维持了不到两个月,真的!他只想问我要钱,我们连床都没上,之后再也没联系了,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妈个大头鬼。”韩月汶爆了句粗,反手又是一耳光。
响亮的巴掌声听得自己心里舒服。
“你那是不想上床?你那是给的钱不够!”
左腾捂着脸,哭了。
他顶着通红的巴掌脸,试图用美色引起韩月汶的怜惜,啜声道:“姐姐,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都随便,我只求你不要气坏了自己,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宁骆当即一个后撤步的大动作,躲路庭洲身后扯着他胳膊挡自己眼。
【别人哭那是美人垂泪破碎感极强,你哭就像一头悲伤的猪,搁高压锅里炖两小时就老实了】
路庭洲没忍住,别过脸笑得双肩直颤。
“噗!”
韩月汶气成这样都差点笑出声,更别提其他人了,一个个憋笑憋得脸色涨红,全身发抖,像得了帕金森。
左腾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目光惊恐地看着所有人中了邪似的抽搐。
随后,手里的手机就被韩月汶抽了出来。
韩月汶:“左腾,有台阶你是真下啊。我说是包养的事被人勒索,你还真接住了。”
这话什么意思?
众人也察觉出来事情不对,等着韩月汶继续切瓜给他们吃。
韩月汶把查出来的东西一股脑抖搂出来:“你一开始是为了这件事才跟我的理财顾问搭上的吧,狗仔们要价多少来着?三百万。拿我的钱买断这条消息别告诉我,把我蒙在鼓里耍。”
左腾在“三百万”那
()三个字一出口,身子受不了打击似的左右晃了晃,脸上血色尽褪。
她怎么会知道?甚至连金额数都分毫不差!
韩月汶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连声质问:“你后来发现挪我的钱那么容易,就像左手倒右手,把你高兴坏了吧?顾问说什么我信什么,你俩直接合伙把我的钱分批次转移到海外,还开网吧洗|钱?现在洗出来多少了?五千万有了吧!”
左腾没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被完全揭穿,曝光在众人面前。
霎时脑子轰一声炸了,瞳孔骤缩,后背上细密的汗被风一吹,黏在了衣服上,汗津津发冷。
他嗓子想挤出一声反驳,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满脑子“她知道了她知道了”,像无数只长了嘴的人在嗡鸣尖叫。
她居然知道了!
韩月汶看他深受打击的模样,晃了晃手机:“你猜,谁告诉我这么详细的东西的?”
左腾咽咽口水,喉咙发涩。
脑海中升起不妙的预感,心跳如擂。
韩月汶肯定了他的猜测:“我的顾问。她已经把所有知道的东西全说出来了,感谢她的证据,一会进了警察局你也能快点定罪。”
左腾失声叫道:“你报警了?!”
宁骆才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亿啊!换成我不但报警,还想把你暴揍成猪头】
韩月汶撩撩头发,冷笑:“废话,不然我跟你在这玩过家家呢。我报警是因为法律只允许报警,但凡杀人不判刑,我都把你开叉车创死。”
左腾看着她,眼泪哗啦啦往外流,势必淹死整个太平洋,这次是真的:“韩月汶,你好狠的心,你是不是要把我逼上死路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