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江歌笙下楼,林清语打开房门。
桌上有张阿姨留的字条,说林母已经睡下,因时间太晚自己也在林家留宿,方便照顾,明晚再回家去。时间是一个小时前。
看着睡在小书房的张阿姨,林清语为自己找了个好保姆而庆幸,轻手轻脚地走到母亲房间看了看,见她睡得安稳香甜,林清语又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快步奔至楼下的小树丛处,林清语轻声唤:“露露,露露……”
“我在这里。”树丛深处露露的声音十分羸弱,像只有气无力的小猫。
林清语走过去,看到倚着树身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女孩儿,那样一个健朗明快的女子一旦柔弱起来反倒让人更为心疼。
林清语关切地问:“你怎么样?还能支撑不?我现在就送你去看医生。”
露露把手搭在林清语伸过来的手臂上:“不用,不用去医院。你帮我找一个人,他能救我。”
林清语知道这个叫“露露”的女子是很有些秘密的,从别墅出来都要那样隐密,不去医院倒也在她意料之中。只是对于林清语来说,看她“病”成这样,去医院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此时听露露说有人能救她,林清语自然很是惊喜,急忙问:“是谁?我这就去找他!”
“他叫唐战,他的电话,本来在我包里的手机里。可是,手机没电了,这些市面上的普通手机,就是不行……号码我不记得了,但我知道他的住处,麻烦你,送我过去!”露露勉强撑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之后就是巨烈的喘息,整个身体也痛苦地向前弓着,身体摇摇欲坠。
“唐战?”林清语去搀扶露露,而是急急地打开自己的小跨包,拿出手机调出通讯录,递给露露,“号码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印象?是不是这个?你说的那个唐战是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高个子身材魁梧?对了,他右手手臂上有一个青色纹身,纹的是一把上面长满倒刺的匕首。”
露露点点头,目露惊讶之情:“就是他,那个刺青,只有……只有他们才会有。你,认识唐战?”
露露在说到刺青只有什么人才会有时,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用一个统称的“他们”含糊了过去。
唐战早在七八年前全无音讯地消失了两年后,再回来时就有了功夫、有了自己的信息网络,同时也有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但林清语坚信,无论战经历了什么,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他也永远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唐战,永远是自己的家人。
笑了笑,林清语说:“何止认识,他是我弟弟呀。”
“那我,就……放心了,你跟他说,红颜……”话没说完,露露的身全晃了晃,张口“卟”地吐出一口鲜血,那艳红的颜色印在她白色晚礼服的胸前,即便是在昏黄的路灯下,也还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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