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在秋霁白的讲解下,也开始对眼前这幅落着“朗世宁”臣字款的画产生了怀疑。
真正在古玩行儿里跑的人都清楚,朗世宁的真迹在平头老百姓手里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马晋的画倒是有可能,但可能性也极小。
眼前这张画落款是“朗世宁”,但被郭林定性为了马晋真迹。
又从画风上找不出马晋的痕迹,完全是仿朗世宁的风格。
种种矛盾摆在眼前,让郭林也拿不出合理的解释。
“兄弟!
那你看这幅画究竟是出在哪里?”
郭林对秋霁白的信任程度增加了不少。
“这个不难解释。
”
秋霁白一笑,说道:“从画的裱工看,因该是晚清民国时候的。
马晋是一九零零年生人,从时间上推算,倒是符合逻辑。
可有一点,那个时候的马晋还不算什么大名头画家,仿他的画挣不了几个钱,莫不如直接去临摹朗世宁来的直接。
再有一点,晚清民国时候,从清宫里流落出来的宫廷画师可不在少数,冒出一个见过朗世宁真迹,又能仿出七、八分神似的画师也不算奇怪。
”
“霁白!
你是说这幅画就是晚清民国时候的一个宫廷画师临摹的?”
杜森问道。
点点头,秋霁白回答道:“很有可能。
毕竟那时候靠买画养家糊口的人还是不少的。
别说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宫廷画师,就算是齐白石、任伯年、郑燮和金农这些个大名头画家,那时候也是以卖画为生。
马晋就是在当时靠买画过日子的职业画师。
”
抬了抬眉毛,杜森转脸问郭林,“老郭!
你对霁白的鉴定结果有意见吗?”
摇摇头,郭林说道:“这位小兄弟的眼力确实够毒,学识也够渊博。
跟人家一比,我脑袋里的这点儿玩意儿都不值得一提。
唉……”
一声长叹息,从中也能听出郭林内心的苦闷和无奈。
“老郭!
这幅画多少钱入手的?能赔多少?”
杜森直来直去地问,把秋霁白给弄得差点儿没扇他。
毕竟人家打眼入手了假东西,你还直接问人家赔多少钱,这不就相当于直接往郭林心窝子上捅刀子嘛!
但让秋霁白没有想到的是,郭林毫不在意地说道:“五十万!
”
“五十万?找他去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