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要是被他们看穿了,我非得让他们卸条腿下来不可。
”
把气息调匀了以后,秋霁白一笑,说道:“我不蒙他们你就好过了?还不是一样受罪。
我也得跟着吃刮捞。
”
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杜森问道:“你是怎么蒙余达他们的?那只碗不是官窑?啊!
不是你说的无款官窑?”
轻轻一笑,秋霁白反问道:“你说呢?杜哥!
你在古玩行儿了闯荡了这么多年,见过几次官窑?”
杜森想了想,愣愣地摇了摇头,说道:“除了在博物馆隔着玻璃柜见过,我真没在外面见过,更别说上手了。
”
点点头,秋霁白说道:“官窑、五大名瓷、元青花、宋汝官……这些东西是有,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哪儿那么多官窑能跑到平常老百姓家里呀?想想得了。
”
愣愣地看着秋霁白足有半分钟,杜森叹息了一声说道:“霁白!
说起来,我要比你在行儿里多混了十多年,我怎么就想不通呢?每天做梦都琢磨着那天能捡个大漏儿,入手一件儿大官窑,转手卖个上亿的价儿,我就彻底躺平了,啥也不干了。
唉!
今天你可是给我上了一课,大彻大悟啊!
”
眼见着杜森摇头晃脑,不断叹息的样子,秋霁白感觉到自己刚刚那几句话可能说的有点儿重了,把这个多少还有点儿孩子气,性格中带着天真幻想的天津汉子给弄得有些心灰意冷了。
“杜哥!
走运谁都有可能,那得看能不能轮到咱们头上。
”
秋霁白接着说道:“我刚才说捡大漏儿的机会没有可能,但不代表捡不着。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把眼力练到家,能耐长身上,在行儿里捡个十万、八万的漏儿也不难。
昨天你不都看到了嘛!
那尊碧霞元君造像,往少了说,我也能赚个六万、七万的。
”
果然,这些话瞬间就让杜森重新建立起了信心,脸上的表情也舒展了不少。
“是这意思。
大钱儿挣不着,挣个养家糊口的钱儿还不难。
”
杜森点头说道:“嘿嘿!
我那只塔式熏炉也算是个小漏儿了。
人活着真得知足,要不然还不得累死呀!
”
“这就对了。
”
秋霁白笑着说道:“先在古玩行儿里挣口饭吃,顺带着学点儿东西,从中找到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