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冷风,皱着眉头,苦恼地叹了一口气
该死的,伏黑甚尔为什么要踩她的血,搞得满地都是血印,知不知道很难收拾啊
黑袍慢悠悠地掀开。
藏在里面,粘腻蠕动的触手探出,顺着她的操控浸入了地面的那滩血液中。
那些血突然活过了。
它像是有生命一般,化作了一坨会动的血色的泥,顺着触手慢飞快地爬了上去,沁入手腕处的伤口中。
眨眼间,几乎能露出白花花骨头的伤口便愈合了
作为群体意识芽衣即是每个细胞,每个细胞都是虫巢之母。
即使是离体的血液,也完全被自己操控
将血都回收后。
芽衣甩了甩酸涩的手腕,不太熟练地操控着类人形的双腿,坐回了摇摇欲坠的椅子上。
她无聊地歪着脑袋,撑着小脸,静静地等待下一位患者的光临。
“就是这家店”
几分钟后,粗狂砂砾的男声打破了宁静,“你也敢和对面那家诊所抢生意”
一身小混混穿搭的中年男人扯着嗓子喊道。
他像是喝醉了酒,走路摇摇晃晃。更是满身凶气,单手拎着一把砍刀,一脚暴力地踢开了芽衣诊所的小门。
本就破败不堪的木门顿时摇摇欲坠,发出了痛苦不堪的吱嘎吱嘎声。
随后,一批混混跟着头头,鱼贯而入。
每个人面色不善,很粗暴地在门上留下一个个脚印,彰显着他们的威胁。
芽衣我的门
但她消耗的人设是表面慈悲仁慈的黑暗圣女。
她只好维持着淡定端庄的姿势,用余光瞄着彻底阵亡的木门,一阵心痛。
该死的
那可是用她伪装成球球神,辛辛苦苦。冒着被抓进牢子的风险赚来的钱买的啊。
这些钱里面,甚至还有杰的养老保险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怪人穿搭”小混混嫌弃地挥刀。
“感谢你是个女人吧,现在就滚出这条街,也不打听打听,这里不允许出现第二家诊所,要不然”
但黑袍圣女丝毫没被他的恐吓惊吓到。
她缓缓站起身,绣着金边的袍子翻滚出金色的浪花,孱弱的身体缓慢地行走。
不知为什么,嚣张的混混头子竟然忍不住退后一步。
她站在了恶人们的面前,纤细的手轻轻搭在了领头人不知被谁断了的胳膊上。
“没事了,很快就会痊愈了。”
血色蔓延,晕湿洁白的绷带,圣女温和地安慰着患者。
她的声音很轻柔,但充满了怜爱。
似乎能够穿透人的内心深处,每个词语都像是微弱的火花,将人早已泯灭的希望点燃。
只是听到声音的瞬间,无限的依恋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