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文瞧他方才还在因着自己脚上的伤没能及时处理而恼着自己,这下又生怕自己恼着他,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我不恼你,那你也莫要恼我,咱们这事儿便算扯平了。”
见他眉间似乎又要皱起来了,她连忙正了神色,堵住他的嘴。“方才我同你说的那些话,你可听进去没有?”
籍之还想说些让她注意着她的伤处的话,对上那双倔强的眸子,僵持了半晌,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他被她捂着嘴,于是只能点头答应。
韵文总算才长舒一口气,挪着身子,与籍之并肩倚靠在岩壁上,疲惫地闭上了眼。
在她没瞧见的地方,身旁的男人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右肩上打的结,又是抬眼看了看坐在他身旁的人儿,轻声呢喃道:“你说了那么多王家的事儿,说了那么多担心我的话,那你呢?”
她阖着眼,吸气凝滞了一瞬。“我?我自然是没什么事儿啊,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
“你若是真的没事儿,为何琅琊王写给桓夫人的信笺里面说,瞧不见你的回讯?”
他看着身边依然不肯睁开眼的韵文,满眼的心疼都快要溢出来了。“王家不可能进不来消息的,所以只可能,是我那二房的堂伯将你与外界隔绝了。”
“你分明受了那么多苦,你为何不肯同我说?”
他揽过她的肩,让她轻轻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绵绵,我是你的丈夫。夫妇本就是一体,我不想让你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
韵文鼻尖有些发酸。“到也不算是自己扛,不过是小事儿罢了。说的明白一些,不过是他想用我作要挟,逼着你出现,好名正言顺要过咱们大房的家主令,你且瞧他做什么事儿不都是一定要名正言顺的?再说了,如今我可是顺利逃出来了,他不可能再用我威……”
“这不是小事。”
柔软却也霸道的吻覆在她的唇上。她在惊吓中猛地睁开了眼,剩余的那些话也全被堵了回去。
缠绵,掠夺,带着惩罚的意味,逐渐让她重新触到了几个月前过得那种日子。
她有些心酸,也有些委屈,泪水不住地滑落,呜咽着哭出声。
籍之瞬间慌了神。他捧着她的脸,焦急着问道:“怎么了?可是我将你弄疼了?”
韵文抽泣着摇了摇头,却哭得越发伤心,染得籍之言语间也带了心疼的哭腔。“对不起啊,我实在是太担心你了,方才就没注意着……”
“王籍之。”
她侧过身,满脸的泪痕,定定地望着他。
籍之亦是侧过身,与她四目相对。“我在。”
“王籍之,我真的好累啊。”
“你知道吗?我都有些后悔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