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明显的不耐烦:“我已经说了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因为你太喜欢猜测和冤枉别人。”
他已经让周浩去调查了,目前确实没有一点付寒知情的证据。
所以他才需要调查出来更多的证据,来和岑听听证明,这件事跟付寒没有关系。
岑听听现在还是岑家的人,跟付寒闹起来,不合适。
而且也没必要。
岑听听跌坐在沙发上,她不再说话了。
她只不过说了自己的怀疑,就成了许执晏口中的喜欢猜测和冤枉别人。
她……哪里还敢再说什么。
只不过心脏又开始难受了而已。
像是被人捏在手里,用力的想要捏碎掉一样。
她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很狼狈。
也很蠢。
可是岑听听不说话了,许执晏却又不舒服了。
比起刚刚那样无理取闹的岑听听,她这样安静坐着掉眼泪的模样,更让许执晏烦躁。
他没有错过岑听听眼底的失望和痛苦。
沉默片刻,到底还是他先服软。
他递给岑听听一张纸巾,压下自己的不悦,缓缓安抚她:“事情不是掉眼泪就能解决的,你怀疑付寒可以,但是我这里也有证明不是她的证据,所以你不能因为自己的猜测去冤枉她。”
他顿了顿,做出了最大的让步:“没提前告诉你和付寒养父有关的事,是我不对。”
“如果你想去见见他,我可以带你过去。”
岑听听一直垂着睫毛。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本来崩溃的情绪,忽然就平静下来了。
许执晏啊许执晏。
在她被冤枉的时候,他冷眼旁观。
可现在,他只是想到她会怀疑付寒,就已经将和付寒无关的证据找了出来。
就好像,生怕别人去玷污付寒一样。
岑听听盯着自己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尖,原本疼痛的心脏却突然麻木。
她掀起眼皮,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他,轻声喃喃:“许执晏,你就是个混蛋。”
许执晏身体一僵,他黑眸垂落。
心口的地方似乎掀起了一阵风,让他骤然有种失重的错觉。
他抬手将岑听听脸上的泪水抹去,低声道:“听话点,别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