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的吻技还不错。”谢知韫略显暗哑的声音在狭窄的车厢里响起。
秦洛精神一震,先去看驾驶座,见不知何时,前后座中间的隔板已经降下来,他微松一口气,这才偏头故作淡定的看向男人:“是我的更好吧。”
“没察觉,可能需要再试一次。”谢知韫幽邃的目光深深凝视他。
秦洛好笑又好气的嘁了声,“别以为我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休想忽悠我,给你吻一次就得了,别想得寸进尺。”
“我们本来就是合法的。”谢知韫说这话时,视线往他的腰部移了下。
那一眼,虽然短暂,但秦洛还是觉得后腰窝一麻,那晚的记忆不受控制的浮上心头,他轻咳一声,果断拒绝:“谢知韫,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吧,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进展太快了吗?”
“儿子都五岁了,身为家长的我们还不熟,你觉得这是快?”谢知韫一针见血的反问。
秦洛狠狠一噎,心虚的看向谢知韫怀里的孩子。看吧,这就是未婚先孕,一夜-情的危害!大人的不负责,致使孩子受苦,当然了,他这种属于例外,毕竟谁知道男人还可以生子呢!
谢知韫看秦洛不回答,只兀自盯着孩子看,他目光复杂的一闪,再次问出那个问题:“所以你现在愿意告诉我当初把孩子给我的原因了吗?”
秦洛沉默的闭上眼,继续一言不发,像是累了。
对这个问题,他什么都回答不出来,努力去想,也想不起来,跟下了什么禁制一样,其他的一些记忆,有时候受点刺激,还能闪过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但唯独送走孩子的原因,他脑海里是一丁点内容都没有的。
谢知韫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倒也没怎么失望,明天他约了闻云星见面,曾经的那个保姆阿姨也有了眉目,相信很快他就可以凭借自己拼凑出一点当年的真相。
只是他对秦洛会失忆这件事,依然心存疑惑,为何偏偏失去的是跟他跟孩子有关的记忆?连上一个“人格”的事情都记得,却记不得自己的小孩?要说因为厌恶,选择性遗忘,那还情有可原,可白启泽说过,秦洛很爱自己的孩子。
后面的路,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回到家里,道晚安时,秦洛又被男人亲了一下。
秦洛以为他要深入,抬手欲推,但对方只是一触即离,这让他推了个空,他讪讪的收回手,却又觉得对方今晚太过分,没好气道:“谢先生,你进入角色是不是太快了?还是你见个人就这样?”
想到什么,秦洛质疑的上下看看谢知韫:“话说,你在外面没包养什么小三小四吧?”
一般来说,像谢知韫这样的身份,那枕边人肯定是不缺的,就算有孩子也一样,原身对谢知韫不是真心的喜欢,只爱他的权势和金钱,因此婚前婚后都没调查过他在外面有没有人。
谢知韫没想到秦洛会问他这个问题,他眯了眯眼,完美误会:“你吃醋了?”
秦洛不雅观的翻了他一个大白眼:“自恋是病,不过如果你想跟我有进一步发展,那这种事最好别让我知道。”
说到最后,秦洛脸色认真了几分,他没想过离婚,对谢知韫的长相身材也较为满意,所以他心底深处其实愿意跟他进一步发展,否则他对他动手动脚,早被他一脚踹飞了,可要是谢知韫在外面还有不三不四的人,那不好意思,他们两个将绝无可能。
“我可以不追究你的前任,但如果你想要跟我来真的,那就别给我来那套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熟料,秦洛说完这话,面前的男人笑了,并欺近一步,将他抵到墙上,暧昧又危险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接受我了?”他双手掌上他的腰,指骨微微收紧:“那今晚我跟你和满满一起睡。”
秦洛一指戳住男人欲靠近的额头,耳根有点红的道:“我只是这样说一下而已,你别给我顺杆爬!我这是给你时间处理外面的莺莺燕燕呢!至于我俩的事……再说。”
谢知韫前进不得,也不恼,他抓住秦洛的手指拉下来,神色也认真了一些:“就你一个。”
他的话太过简明扼要,秦洛愣了下,一时没明白,但过了一会儿,他懂了,噗嗤一笑,痞气的挑眉调侃道:“谢知韫,你别告诉我,你这个岁数了,就只有我一个?”
“怎么,你有别的?”谢知韫眼神眨眼间变得犀利锋锐。
秦洛嘴角一僵,忽然想起,他也没什么前任啥的,唯一一次,还被人家搞大了肚子!
这样算起来,他比谢知韫还不如!
谢知韫看懂了秦洛的僵滞,森寒的冷气悉数化为星星点点的笑意,竟是让男人疏离的眉眼变得亲和许多,他像亲吻孩子一样,温柔的落下一个吻在秦洛的额间,“小洛,晚安。”
这四个字,在秦洛躺到儿子身边,还在脑海里回响。不知为何,他觉得有一种温暖感,像是终于有了一个家。
当晚,秦洛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他看到一个人扶在一棵树下痛哭,也不知道在哭什么,但他就是觉得那个人
很悲痛,周身都似笼罩着一股绝望,看得他鼻尖都酸了,他想去安慰安慰那个人,可不管他怎么走,都走不到那人的面前,他急了,不停地喊他,喊得声嘶力竭,喉咙嘶哑,喊着喊着,有什么湿润的液体淌下来,秦洛抬手一抹,竟是满脸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