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画彻底懵了,头皮被他扯得狠狠揪痛,然而身体上的痛,却远远没有他的污蔑痛。
霍安发泄了好一会,才解气的甩开她,阴鸷的目光带着恨意,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才甘心似的。
他不想承认,这些照片刺激到了他,让他胸腔有股莫名的烦躁和闷痛,所以他想要伤害她来抚平这种怪异的情絮。
今日-头条,所有网络上的新闻都将她的事全都曝光了,那些露肩性感的照片,和男人一起亲密的照片,该死,他想杀人。
这些新闻都在流传她在六年前,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和一些有钱人进行援-交,这些照片就是证据。
“你、你在说什么?霍安,你恨我,我无话可说,但你一次又一次的污蔑我,到底想干什么?你别太过分了,我知道是我欠你的,这些年我也在弥补,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陶舒画捂着被他打疼的脸颊,双目含泪的瞪着他,带着一丝控诉的意味,向来在他面前隐忍的姿态也瞬间瓦解。
“污蔑?你这虚伪的女人,你还在我面前装无辜,你说,这是不是你,你说我有没有污蔑你。”霍安粗暴的扯过她的手臂,而后将手机放在她眼前,让她看清楚新闻上的女人是不是她。
陶舒画惊愕的瞪大双眼,身体僵硬,缓缓抬手想拿过他的手机,可还没碰到,就被他厌恶粗暴的再次推倒在地,连同手机往她脸上甩去。
她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有些颤抖的将手机重新拾起,连忙翻开着,那些标题全都是不堪入目的辱骂。
不、不是的,她并没有援-交。
这些照片是真实的,她和男模特都只是裸肩,看起来像是全裸,可并不是这样的,他们都有穿衣服。
这些照片只是性感的封面,六年前,奶奶突然脑淤血住院,那时候的手术费对她一个在校学生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
她东借西凑,还是不够,无奈之下,那时候有一家杂志社要拍平面广告的封面,只是尺度比较大,她一向保守,可为了奶奶的手术费,她咬着牙和男模搭配拍摄完这组照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年这组照片并没有登出来,她还以为是杂志社那边出问题,所以也没有多想。
之后久了,她就忘记了。
没想到却以这样的方式给登了出来。
“霍安,你相信我,我没有援-交,你明知道三年前,那一夜,我是处-女。”陶舒画从遥远的记忆中回过神来,楚楚动人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她倒在地上,抬起头颅看着冷酷的男人,焦急的解释。
三年前,那次的意外,是她的第一次,他是知道的。
霍安优雅冷酷的半蹲下身子,邪肆狂野的唇角勾起无情又残暴的弧度,手劲凶狠的捏住她的下颚,声音清冷决绝的侮辱她,“难道你以为我是很好骗的傻子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又这么有心机的想嫁入豪门,随便去医院做个手术就可以修复的事,我会不知道?”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被人踩到了痛处似的,脸色狰狞而狂暴,没有一丝温情,他心惊的发现,除了被她欺骗的愤怒外,还隐隐有股强烈疯狂的嫉妒。
陶舒画脸色赤白,温婉清秀的神色显得空洞而麻木,眼眶那抹晶莹剔透的泪水凝聚而成。
他打从心底不相信她,那她解释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在他眼里,只会把她当成狡辩的心机女。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问心无愧。”陶舒画哀莫大于心死的语气回应他,心灰意冷的闭上双眼,刺痛的绝望在心里蔓延着。
而后又升起困惑的情绪,这些照片为什么会被有心人说的这么难听?她并不是援-交女,她不是。
“贱人,我们的婚姻你最好给我死死紧咬着,如果让我知道你暴露出来,想让霍家来摆平你这些丑事,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霍安将她的身子从地上拉起,直接粗暴的抵在陶瓷高雅的墙壁上,阴霾的目光直盯着她空洞又清澈的双瞳,不管她现在听不听的进去,一味霸道的威胁着她。
他跟她的这段婚事,恐怕就是她最后的救助了吧,也许她会将这件事曝光出来,借此利用霍家的权势来摆平这些事,可他绝不会让她如愿的。
“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离婚。”陶舒画眼泪崩溃的涌出,她不想再坚持了,她知道就算她再怎么努力,他也不可能会爱上她的。
她想如他所愿结束这段婚姻,反正陶宏铮已经答应了她,不会再纠缠她了,到时她将奶奶接过来,还有晨儿,他们三个一起平静的生活。
然而她没想到,她的提议会彻底的惹怒眼前这个男人。
霍安粗暴盛怒的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胸腔莫名烦闷揪痛,让他只想伤害她。
“现在离婚不是你说了算,你的身子我还没玩腻呢,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我说过了,等我玩腻你的那天,就算你不肯离婚,也由不得你。”他一边掐着她的白皙秀气的脖子,一边狰狞的警告宣誓,那狂烈的热气喷在她脸上,让她瞬间感到发颤。
陶舒画双拳死死的握紧,清澈的目光充满死寂,红润的双唇死死的咬紧,被他无情的话伤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