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妄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那躺在床上,被称作苟妄的同学,兀自喃喃自语:“有功夫,且不低,那么仅凭我们仨,想来报仇有些难度……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高立显然有些不耐烦于,这苟妄一直以来的墨迹。
“恐怕就不得不动用老大,您在长京七少那里的力量了。”
高立闻言一怔,若有所思地在房间内踱来踱去,点上烟放在嘴里,却不怎么吸,任由那支烟燃烧着。
过了良久,他将燃了半截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开口说道:“我那七位兄弟,我意思不到非常时刻,暂时先不能动……这样吧,你俩在这儿再筹划筹划,我回去也想想,娘的,房间的小娘子可等我多时了。”他说着看着墙上的时钟,脸上猥琐之相尽现。
眼看高立朝门口走着,任建忙起身相送:“老大慢走!”
“行了,你就别送了,好好照顾苟妄先。”
我一路“跟”着那高立,来到学校附近一间小旅社内。那小子看着熟门熟路地,没多久便来到二楼一间房门外,也没敲门,直接就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房内的情形有些少儿不宜,我也就准备收起画面。却没想到,就在我准备撤离视野的时候,冷不丁瞄到了窗外有张略显恐怖的人脸,就那么突兀地贴在了窗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脸上略显痴傻的、看不出年纪的汉子,戴着一鬼脸面具。
“嘿,有意思了啊?”本来我对那高立床上那破事没什么兴趣,但此时此刻,看到那面具后,也由不得我好奇起来。
只见那戴面具的人,就那么两脚悬空,也不知是觉得房间内的活春宫颇为有趣,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他就那么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边看,一边还时不时发出“桀桀”的怪笑声。
这场景,要是那高立突然朝窗外一看,也不知他会作何感想。别说他了,就连我这时空之外的人看着,也颇觉诡异。
却在此时,只听那高立低吼一声,然后就从床上女子身上,软绵绵的滑落了下来。
再看那女子,赤身裸体的,当高立低吼之时,她便跟着有些机械地,身体抽了几抽。
等高立从自己身子上滑下去后,她脸上便现不悦之色,但转瞬又谄媚地侧过身子,趴在高立胸口,柔声道:“高少,您今晚可真厉害,人家,人家差点都被你给搞散架了呢。嘻嘻。”
高立爬起身子,靠在床头,点上一根烟,听着那女子的称赞,颇为得意,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我高少什么人,嘿嘿。等下缓过劲来。”他说着从边上抽屉里拿出一盒状物,边拆封边淫笑道:“等下缓过劲来,哥哥要让你见识见识,嘿嘿嘿嘿。”
“还散架,还见识见识,我呸!”我抬眼看了下时间,从他进房间到现在,妈的连5分钟不到,还见识见识……
就在我鄙视的当口,只听窗外突然呼呼刮起了风来。
那风“呜呜呜”地,风声时而大,时而小,吹动着那伸在窗子附近的几根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窗子。
听到动静,那女子本以为是要下雨了,起初并没有在意。待那高立再次二战上身时,那女子先是应付过高立的臭嘴,然后头一侧,便看到了窗子上那张鬼脸面具,接着便听到“啊……”,长长地尖叫出声。
那高立也被身下的女子惊得,下意识滑落了下来,然后看着那女子惊恐的表情,顺势望去。
这一看之下,好不容易支愣起来的小弟,立时便萎靡了下去。没有意外地,那高立也是“啊……”地一声尖叫,七手八脚的抓起床上、地面上的衣服,也没来及分辨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那女子的,就那么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由于那女子惊叫声分贝实在太大,不免惊动了小旅社内不少的房客,和在一楼值班的旅舍前台。
那前台闻声赶来,进得门来,只见房间内那女子,仍不着一缕地,背对窗子,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她一边抖着身子,一边准备上前给那女子试图披上件衣服。
前台将衣服将将披在女子身上时,那女子便像被触碰到开关的弹簧一样,蹭地一下原地弹了起来,连那前台也被撞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