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么想着,还盘算着明天买什么菜给相公补补身子。正要关门,突然一个黑影倏然出现在她的跟前,她几乎吓得叫出声来。
“别叫,是我。”
听到声音,才从嗓子眼里要冒出的声音生生的噎住了。
她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人,这被雨水淋得如同落汤鸡的那个人,不正是她的相公吗?
“你,怎么会……”海棠一时反应不过来。
公孙曜从窗子里跳了进来,立即关了窗扇。
屋子里点着淡黄的桐油灯,海棠来不及细问,立即回身打算去拿毛巾给他。
“你坐着别动。”公孙曜将她按在椅子上,“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立即拿了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从柜子里拿出了干净衣服麻利的换了一身。
待得全身都干爽了,这才坐在海棠的身边。
海棠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背上,那一道血红好显眼!
她蓦地抓住了公孙曜的手,只见手背竟然有一道深深的血口子,被雨水冲刷的微微发白。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又惊又疑,“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公孙曜看看手背的伤口,大约是因为太匆忙,他都没注意到这里的伤。现在安静下来这才感觉到伤口阵阵刺痛。
海棠心疼极了,立即拿了药箱给他上了金疮药,又拿了干净的帕子细细将伤口包裹起来。
那伤口很整齐,像是利刃划伤的。她等着公孙曜的解释。
男人叹了一口气,“本不想跟你说老实话的,不过如今看来也瞒不过你。我回来的路上,被人追杀了。”
海棠一愣,震惊的望着他:“追杀?”
“你别害怕。”公孙曜看她受到了惊吓,立即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你相公我也不是草扎的,他们想杀就能杀的吗?”
“那……那这么晚了城门关了,你怎么进来的?”
“翻了城墙进来的。”公孙曜蹙起浓眉,“他们有三个人,武功都不弱。应该不是普通的草寇,何况我身上没有带多少钱。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宫里头派出来的。”
“宫里头?”海棠大吃一惊,“你怎么这么肯定?”
公孙曜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样东西,呈现在海棠的跟前。
他手里拿的是一个看似普通的玉珠串子,但是那玉色很润泽,异常的通透,又有些不同寻常。
“这是打斗的时候我无意中得到的。”他低声说,将玉珠搁在海棠的眼前,指着中间的一颗珠子上的一颗刻字,虽然那字只有米粒大小,可是海棠眯起眼睛细细的看,还是看到了清晰的两个字“御制”。
她心中猛地一跳,既然写着御制,当然只有宫里头才能用的。 相公说的没错,真的是宫里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