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段日子,她感觉到有双眼睛盯着永和宫,就是他?
她打量着他,心绪凝重。
如此看来,谋害薇蔷的那个神秘人,不会是瑞王。
一来,薇蔷对他有恩。
二来,他武功高强,又是天子近臣,了解这宫中防守,潜入进来,并非难事。那么,他若真想要谁死,无需画蛇添足地计划这一切。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理由做这些。
不过,她直觉,这个瑞王即便不是那神秘人,身上也有别的秘密。
否则他不会那么介意她调查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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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颜回到永和宫,便拿出从凌霄殿找到的那两封信,看了十几遍,想从中找出更多线索。
瑞王那边,她暂时撤了调查的命令。
别说他现在嫌疑很小,就算他真的是那神秘人,也不能再打草惊蛇。
另一边,瑞王回到王府,直叹气。
真没想到,当年那个看起来柔弱的少女,如今变得如此暴躁、野蛮。
竟然还怀疑他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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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常年住在玉阳山,吃惯了斋菜。
以前回宫,住上短短几日就回玉阳山了,但这次要为了静贵人长住,便出现了不服之症。
她整日头晕脑胀、食欲不济,实在不好受。
静贵人主动来侍疾,亲自下厨烹煮太皇太后爱吃的斋菜,之后更是获恩准,直接住在万寿宫。
这天,皇帝来看望太皇太后,后者对静贵人赞不绝口。
“哀家病来如山倒,看人看事却格外清晰。
“静贵人性子纯善,细心体贴。
“每回你过来,她都特意回避,生怕别人以为她借着哀家争宠。”
萧煜反应平平,用手背贴着药碗外壁,试了试。
“药不烫了。您先喝药。”
太皇太后摇头叹息。
“皇帝,哀家知道,你自小见惯后宫那些腌臜事,对女子有偏见,但静贵人绝非你想的那样。
“哎!也都怪我那不争气的侄儿,为了女儿能得皇上你的喜欢,非逼着她学她堂姐的做派。
“她是个孝顺的,无法违抗父命,那些个委屈,哀家都看在心里、疼在心里。”
“嗯。”萧煜那深邃的双眸淡漠寻常。
太皇太后不急于一时,“行了,你国务繁忙,就别耗在哀家这儿了。”
萧煜走出主殿,便看到静贵人在侧殿门前的空地上,与几个宫女一块儿踢毽子。
她如同一只翩飞的蝴蝶,身姿翩迁,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
这和她平日里端出的温婉娴静大不相同。
仿佛褪去所有伪装,这才是真实的她,和宫人们打成一片。
萧煜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