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易见如此顺利的就把这百变书生给解决掉了,自然是喜出望外,然后先是把此人的袖间扒下,顺便再取下此人的头颅。
可康易的手刚摸到这血淋淋的头颅之时,一张面皮从头颅的面部滑落而下,落了地之后,就成了一道颜色古朴的面具。
再一看,现在百变书生的面孔又是换了一个模样,康易细细一瞧,却是感觉现在的这张面孔才是百变书生真正的面容,倒是不曾想这百变书生竟然会是一名女子。
而那掉落在地上的古朴面具被康易一吸,就到了康易空闲的手上,康易在看了片刻后却是猜测这道面具只怕就是百变书生用来变换模样的道具吧。
康易如此这般猜测着,试着戴在了自己的面上,这道面具碰到康易的面部随即就沉了下去,随后康易一甩脸,却是变成了金婉儿的模样,又一甩,又是另外一个模样,康易兴致勃勃的玩了好一会。
不过康易却是发现,经过这道面具变化而来的模样,用神识根本难以辨别,不似康易以前的那变容术,需要外物的辅助,而且被神识一扫就会轻易识破,好在康易有幻灵衣在身,才阻挡了查探的神识。
康易把这道面具戴在脸上就没有取下来的打算了,随意的又变换了一个模样,才开始把此处打斗的痕迹彻底处理掉,悄悄的就向南而去。
一路无事,向南快速的行了半个多月,至铸天山脉的脚下,康易选了一处岩壁,随意的就钻了进去,而后在岩壁里开阔了一处简易的洞府,待一切处理完毕之后康易才坐下。
先是把百变书生的袖间给整理一遍,发现此人倒是身价不菲,里面好东西可不少,光是假释符就有两张,见此康易倒是庆幸自己以极快的速度解决了百变书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整理完袖间之后,康易把百变书生袖间里的半瓶有用的丹药都摆在了自己的身前,而后又掏出此番得来的丹药、含灵草、吞石獠的心肺,开始了一段暂时的苦修。
四年之后,康易大大方方的回了朝阳宗。
现在的康易已有练气顶层的修为了,其实按照康易原本的计划是打算在外面打坐个一两年,看看飞鹰堡的动静的。
不曾想,在服用了那吞石獠的心肺之后,康易体内积累灵气的速度骤然上升,这一状态一持续就是三四年,康易借着这道东风服下了灵药和灵草,但康易发现在服下那片心肺之后,原本一年只能服用三颗阔云丹的限制也稍微被打破了一点,康易一年就可服用五颗,这速度更是上了一层楼。
直至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康易发现在接着这些外物也可以顺利的晋升到练气顶层,也就暂时放下了回朝阳宗的打算,直至上一个月康易顺利的晋升到练气顶层。
今年康易六十又七,正好满足朝阳宗关于领取筑基丹的条件,康易在原地巩固了七天的修为后,在探知道飞鹰堡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就立马飞奔回朝阳宗。
现在康易正是站在了功德堂之下,不过康易倒是还不知道这筑基丹在何处领,只得来到较为熟悉的功德堂里来打听消息。
行至功德堂的一层,以前此处正是康易等人领取奖励的地方,此时一楼倒是空空荡荡,只有上楼的楼梯口处有一练气的修士在那地打坐修行,康易见那人只有练气六重的修为,随意的就走了过去。
那闭眼打坐的修士,听闻有人大步走了过来,立马睁眼看到,只见走过来这人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年龄,面容偏瘦且淡黄,两鬓已经有了一些斑白,身穿正宗朝阳宗的青色服饰,而修为却是暂时看不透。
这人在这功德堂一楼看守了三四年,还负责分发低级弟子的贡献,宗里多半的练气弟子此人都认得,就是想不起此人是谁,想必现在走过来这人应该是一名长期闭门苦修之人吧。
“敢问师弟,宗门里关于本人六十八岁以前修到练气顶层的那条奖励不知在何处领取”那看守一楼的修士,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张目结舌。
要知道此人敢这样问定然是这人已经到达这个条件了,而大约二十年前宗门拿出十五筑基丹用以激励门下弟子修行,现在那十五枚丹药也就被领走了四枚,据说上一届有六七人有望能够领取的,不过多数人都是稍微差了一点,让人上层惋惜,也让下面的弟子松了一口气。
而此人竟然也到达条件了,这倒是让这修士难以相信。
康易见这人竟然半天没有理会自己,却是有些莫名其妙,正要再次询问之时,忽然那看守一楼的修士似乎反应了过来,立马说道。
“师兄,只要你在此登记一下即可,明日就有筑基的师叔前去你的洞府再次核查的,待确认无误之后就可得到奖励了”
康易听闻此话,倒是没想到这程序竟然这么简单,随意的就在此登记了一下自己的信息,而后离了去。
至康易走出功德堂之后,那驻守功德堂一楼的修士才拿起已经收起来的表格,再次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康易的简单的信息,那修士嘴里默默的念叨了几下康易的名字,而后恍然大悟道。
“竟然是他,孤松破石--康易,还真是一颗孤松,毫无声息的就修到了练气顶层,好像还是他们这届除了已经失踪了的‘紫艳岐阳’秦吟予,他就是最快的一个”
康易虽说以六十又七的年龄修到了练气顶层,不等于说他的同届门人就只有一年的时间了,是因康易进门的年龄本就比他人大上不少,所以康易的同届修士还有各自不相同的时间去争取筑基丹。
这修士说完就离开了功德堂,拿起手里的登记表向着朝阳宗山顶行去。
回到洞府之后康易查看了一下洞府四周,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康易睡在床榻上,向着明日即将到手的筑基丹,心里却是荡起了一阵久违的欢喜,而后带喜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