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守所里,我享受到了“特殊”照顾,被关进单人单间的牢房中,整整一天,除了给我送饭的狱警,再也没看到一个人影。我在里边快无聊死了,这一天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晚上,不知道几点,反正是当我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我的牢门被人打开。接着,两个青年狱警走了进来,不由分说,架起我就往外拖。
我说:“你们想干嘛,我会自己走!”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肚子上一疼,一名狱警收回自己的拳头,看也不看我,冷哼道,“你给我老实点!再说废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跟他们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只能任由他们拖着,走进一间审判室中,审判室很简陋,只有两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盏昏暗的小台灯。
一把将我按在其中的一把椅子上,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王浩竟然满脸阴笑着走了进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王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道:“曹哲,好久不见!”
我心里话,这不是放屁吗?恋雪开业那天,这孙子刚刚被田堂撤了职,现在怎么又来到监狱里提审我了呢?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王浩跟身后的一名中年警察大大咧咧的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也不搭理我,他旁边的中年警察开口道,“姓名?”
“曹哲”
“年龄?”
“二十四”
“职业?”
“自由职业”
“不对吧”,这时王浩突然挥了挥手,打断了中年人的话,阴笑的看着我,“我们哲哥怎么可能是自由职业?燕京市大型社团16Z老大雷虎的嫡系,恋雪酒吧的内保队长,杀害邢振东先生的罪魁祸首,这么多身份,怎么能是一句简单的自由职业就可以概括的呢?怎么着,哲哥,我说的有错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应该有权保持沉默吧,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去问我的律师就好。”
“呵呵,是吗”,王浩笑呵呵的站起身,走到我身旁,猛地伸出手抓住我的头发,不等我反应过来,脑袋便被王浩狠狠地磕在椅子背上。
连着磕了好几下,我感觉自己的意识都有点模糊了,这时,王浩才缓缓停下手,指着我骂骂咧咧道,“就是他妈因为你,老子刑侦大队大队长的职位都被撤了,弄了个狱警的身份,就是他妈因为你,让老子的仕途毁于一旦,这次,你他妈落到老子手上,我不玩死你,就是你儿子!”
我坐在椅子上,手脚被手铐脚铐锁着,脑袋里也混混僵僵的,这狗日的王浩下手太黑了,最主要的是我不敢反抗,先不说我打他有没有袭警的嫌疑,一旦我动手,我丝毫不怀疑站在我身后的两名狱警,马上就会对我施暴。
我抬起头,看着脸色铁青的王浩,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是你对我动用私行,在场的所有人可是都看到了。”
王浩“哈哈”一笑,一个耳光甩在我的脸上,“私行?我在这把你打死,雷虎他们也不可能过来救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配合我的工作,我问你什么,你老实的回答什么,也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说着,王浩缓缓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重新开口道:“说!你为什么要杀害邢振东先生?”
我心底一万头草泥马飞驰而过,这尼玛就是赤裸裸的严刑逼供啊。不过,如果今天我认罪了,那谁来也不好使了。杀人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我在这受些皮肉之苦,也总比直接搭上小命要强得多。
想到这,我“噗嗤”一声笑了,笑呵呵的看着王浩道,“王队,你是不是喝酒了?”
王浩眼珠子一瞪,“什么意思?”
“要不你怎么在这胡言乱语的放醉屁呢?”
“呦呵”,这回王浩没有上前来打我,而是笑了笑,站起身子,从墙上摘下了一根警棍,拎着警棍站到我面前,然后冲着我身后的两名狱警使了个眼色。
我心底暗叫不好,刚要开口说话,两名狱警二话不说,直接给我按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谁,将一套衣服直接蒙在了我的脑袋上,接着,我的头“嗡”的一下,然后脑袋上就是一阵剧痛,不用说,肯定是王浩这个狗日的打我了。我被按在桌子上根本无法反抗,被王浩不知道砸了多少棍子。
在我即将失去知觉的时候,身后的狱警突然开口道,“行了,浩哥,别再打了,再打就要打死了。”
这时,我听到王浩骂骂咧咧的将警棍甩到地上,然后蒙在我头上的衣服也被拿了下来,我的鼻子、脸上全是血,王浩这孙子下手太他妈狠了。
身后的一名狱警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条毛巾,在我脸上胡乱的擦了擦,将血迹抹去之后,便重新站到了我的身后。
这种打人的方法,是警察惯用的,你根本不会检查到有外伤,因为衣服的阻挡,犯人的身上不会出现伤口,但浑身上下全是内伤,这才是最致命的,没想到我来的第一天便享受到了这种待遇。
这时,王浩再次拎起警棍,走到我面前,伸出棍子指着我,恶狠狠道:“继续给老子硬,老子什么样的犯人没见过,我明告诉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这一晚你都别想好过!别人值班我管不着,只要我值班,老子往死了整你!”
我啐了一口血水,吐到地上,笑呵呵的看着王浩,开口道:“我也是什么样的警察我没见过?有种你就打死我。”
听到我的话,王浩大怒,挥起手中的警棍朝我的脑袋狠狠地就是一下。
“住手!”房间的大门猛然被人一脚踹开,下一刻,程局长和一个穿着警服的青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程局长我是见过的,可他身旁的这个青年我却是第一次见到,瘦高个儿,身材看起来挺单薄的,戴着一副眼镜,一点王浩那种痞子警察的劲头都没有。
“你他妈疯了,谁让你私自用刑的?”程局上前一把夺过王浩手里的警棍,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接着一把将警棍甩到了墙角处,双手不停地搓着,眼睛有些飘忽不定的看着高个儿青年。
高个儿青年缓缓走到我面前,伸手在我脑袋上扒拉了一下,“呵呵”一笑,然后猛地转过身体,冲着王浩大骂道:“谁他妈让你用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