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邻居看不过去他们恐吓好学生,踢了*一脚:“什么陷害?是季椽叫你来偷东西的?是他让你大半夜撬他家门锁的?”
比派出所来得更快的是张二妹,她听到这边喊捉贼就心知不好,匆匆换了衣服赶过来,还没进门就开始哭叫起来:“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人群为她让出一条路,还有邻居好心来扶她,她扑过去对着*三兄弟又打又骂:“让你们偷东西的!让你们偷东西!李柱那天杀的跑了,只剩我们母子四人,你们要是出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啊——!”
邻居们见她激动过头,忙把她拉开,张二妹捶着胸哭着对季椽和邻居道歉:“为什么啊缘缘,对不起啊大家,他们从小没爹,没人教没人管。我现在把他们带回去,以后一定好好管教……”
季椽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她。
宋冀宁握拳,欲起身,季椽按住他,微微摇头:“没事,不会有人让的。”
果然,邻居们不同意。
入室行窃对这小镇来说可谓大事,要是道个歉就能放过,将心比心,以后谁还敢单独留老人小孩在家啊?
“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得等派出所的人来。”
“已经去叫人了,估计马上就到。”
张二妹愣住,再次捣着心口哭叫:“我怎么那么命苦啊,老公跑了,就剩三个儿子,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啦!”
派出所来得很快,因为发生的是“入室行窃”这等大事,派出所是开着警车来的,呜啦啦的警笛声把全镇都惊动了。张二妹吓得都忘了哭,脸色发白。
“不……不就偷点东西吗,也没偷到,怎么就……怎么就……”
没人能回答她。
警车在季家门前停下,几名身穿制服的民警沉着脸走进来:“犯人在哪?”
转头看向地上的张家三兄弟,直接把人拷走,张二妹扑上去试图阻止:“民警同志,这是误会,他们没偷东西,他们是被冤枉的,他们还小呢……”
一个民警按住她,其他人迅速把张家兄弟拷走。张家三兄弟都吓得有些腿软,被民警半押半拖的送上警车。随后民警过来了解情况,发现受害家属是名少年,他缓和了语气,对季椽说:“现在太晚了,你们明天再过来派出所做笔录吧,叫家长陪你一起来。”
季椽点头:“谢谢叔叔。”
警车离开后,看热闹的邻居也都纷纷回家,只有几个有点亲戚关系的人在搀扶张二妹,想把她送回家:“走吧走吧,回去再说。”
“我不,我不,都怪你们,为什么不放了他们?如果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死在这里!”
宋冀宁猛地起身,揪起她衣领就往外拖。张二妹尖叫,亲戚们大叫着追上来:“你干什么干什么?快放手!”
宋冀宁将她拖出门外,转身,当着他们的面关上门。
房门外还传来张二妹的哭喊,过一会慢慢变小,似乎被人扶回家了。
季椽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触动,他转头对赵二回说:“赵哥,今天辛苦你了。”
“呵呵……哪里……”
赵二回脸色发白。
他其实也有干一些小偷小摸的事,现场看到几位“同事”被抓,他也吓到了,发誓回家以后再也不干了,还是老老实实找份工作吧!
天色不早,明天还要去医院接爷爷和妈妈回家,然后去派出所做笔录,季椽留赵二回睡自己的房间,在他休息之后,开始收拾屋子。
邻居们来得太多,地上掉满了烟头,捕鼠器和电击木仓要拆掉重新装回去。妈妈和爷爷肯定很担心家里,他不能让他们回来时看到一片狼藉的屋子。
宋冀宁拿着扫帚帮忙打扫,扫到一半见季椽突然没了动静,他转头,就见季椽蹲在地上,看着已经坏了的电击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