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恐惧突然消散了一大半,也明白这就是他的生活,枪林弹雨,以及无数的未知危险。
几辆越野车里下来好几个人,个个都身体健壮、健硕。
薄谌怕我受到牵连,他起身走到了车头前面。
周围响起打斗声以及枪声,我紧紧的捂住耳朵,心里一直在消化一件事情——薄谌是我的老公,而这又是他的生活,我一个普普通通离过婚的女人,突然踏入了一个未知且危险的世界。
大概五分钟后,薄谌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宋念,你来开车,我们抓紧赶路。”
我抬头,看见薄谌的肩膀受了伤,血浸透了他的衣服,我没有丝毫的犹豫赶紧上了车。
但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因为紧张所以把车开进了沟里,一根铁丝插进了我的手臂。
不过好在问题不大,我们都没有危险。
我想打开车门下车,薄谌握住我的手腕让我等着,他的掌心微凉,却一直滚烫着我的肌肤。
我着急的问他,“你伤势怎么样?”
外面虽然下着微雪,但月亮依在,月光的清晖泄在薄谌的身上,衬得男人格外冷清。
他抿了抿唇,说:“没事,小伤。”
我问薄谌我们在等什么,他没答我,大概四十分钟后,几辆军绿色的吉普出现在我们面前。
从车上下来几名军人,他们跑过来解救我们,有人喊着军医,“你赶紧过来,少将在这儿。”
我们从吉普车里离开换了一辆车,在车上军医一直在给薄谌包扎,虽然他流的血多,但没太大的问题,到了部队后他们把我安排在休息室里。
插在手臂上的铁丝被我自己取了,痛的要命也流着血,但我忍着没说,因为薄谌更需要军医。
约摸十五分钟后,有人带我去了薄谌的房间,推开门进去看见他微阖着双眸,额头布满了汗水,应该是伤口疼痛所致,还未待我靠近的时候薄谌就睁开他那一双冷酷的眼睛漠然的打量着我。
我过去温顺的亲了亲他的脸颊,又把手伸进被褥里握住他的掌心,问:“感觉怎么样?”
薄谌的肩膀是中了子弹。
他勾了勾唇,嗓音魅惑道:“担忧我?”
语落,他视线一转,脸色突然阴沉的望着我的手臂:“受伤了怎么没说?”
薄谌当即起床拿了房间里的医药箱,我摇摇头解释说:“就划了一道口子,没什么大问题。”
他顺势坐在我身边,掌心握住我的手臂看了半晌,嗓音冷清的问:“痛都不知道吱一声?”
我抿唇沉默,薄谌貌似情绪差劲,他也不再搭理我,而是伸手撕掉我的衣袖替我包扎伤口。
薄谌的手指骨骼分明且修长,用棉签擦拭着我伤口的力道太大,似乎在发泄自己的脾气。
我咬牙忍着,也没有阻止他。
许久,我好奇的问:“薄谌,你为什么会入伍?”
“嗯?”
薄谌松开我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冷漠。
我浅笑着说:“我纯属好奇。”
“那就继续好奇。”
薄谌扔给我这么一句,忽而弯腰打横抱着我。
我下意识的伸手勾住薄谌的脖子,鼻息周围全是他身上猛然令人心思浮乱的冷冽气息。
好闻的要命。
自然也容易让人沉浮。
薄谌低头看了我一眼,眸心沉沉,随即把我放在床上,我盯着他,眼眸很渴望他。
薄谌微低着头,接受着我的热情,不大一会儿他便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