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问沐云曦。
不问还好,这一问,沐云曦小腹处就有些胀意了。看着她尴尬的脸色,萧瑶和吴妈妈也懂了,吴妈妈说着,轻轻放下沐云曦,掀起一旁的坐椅的垫子,拉开隔层,从里面拿出一个夜壶来,“小姐,奴婢帮您宽衣?”
“别!我下车去解决。”沐云曦赶紧拒绝道,生怕晚一点吴妈妈就来解她的衣裳。
“这……”吴妈妈看向萧瑶。
“你要是觉得羞窘,我和吴妈妈就下车去,你身上有伤,就别乱动了。”说着就要起身。
沐云曦赶紧伸手拉住她说道:“我是伤着肋骨了,又没有伤到腿,我能走。我也想下去走走。”看着她哀求的眼神,萧瑶也没再拒绝,只是叫孙管事上前问道:“附近可有危险?”
“箫山他们刚探查过,暂时没有危险。”孙管事又问:“夫人可是要下车?是否需要把他们都叫过来。”
“不必!让他们注意警戒就行。”
“是!”孙管事应声离去。
“吴妈妈,你把曦儿抱下车吧!”
“是,夫人。”吴妈妈正准备抱沐云曦。
“扶我起来就行,”沐云曦连忙说道。
吴妈妈看向萧瑶像是征求她的意见,萧瑶点头。看向沐云曦,“你小心些,撑不住就说,别逞能。”
“知道了,娘!”沐云曦边下车边说。
看着四处绿意盎然,空气清新,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放眼望去,只有她们所在地方是平坦的;旁边二三米宽的泥土路,隔十来米远也看得到那路上的坑坑洼洼。沐云曦慢慢往马车旁边的林子里走去,吴妈妈连忙跟上,“小姐,奴婢扶您。”
“不必,吴妈妈,我可以走,你不必跟着,我很快回来。”吴妈妈担忧,但小姐脾气倔,也不好再跟着,只好在林子外面等着。萧瑶下车看见她担扰的走来走去,宽慰道:“曦儿不是逞能的人,你不必担忧。”
“是,夫人。”但还是频频往沐云曦走进去的地方看。
萧瑶见她这样也不再说什么。毕竟担忧的人是自己的女儿。
一会儿,就见沐云曦从刚才进去的地方走出来了。见到萧瑶和吴妈妈在这里等着她,心里暖暖地,心想:“有人上心的感觉真好!”上前叫道:“娘亲,吴妈妈。”
“嗯!好了就上车赶路吧!”萧瑶说着又吩咐吴妈妈,你去告诉孙管事,准备上路。”
“好的夫人。”吴妈妈应声去寻孙管事。
萧瑶扶着沐云曦才上了马车,萧山他们也聚集过来,大家准备上路。忽然,一阵马啼声从景州方向传来,大家都是练武之人,耳力极好。立马警备起来,孙管事立即喊道:“快走。”
……
因快速奔跑,路又不平,沐云曦身上有伤,有些维持不住身形。萧瑶和吴妈妈见她如此,抓着能抓住的东西,一人一边扶着她,幸好马车够大能并排坐三个人,吴妈妈有些微胖,沐云曦干脆把身体靠向她。她也不想如此,只是这身体才刚醒来,还未恢复,就这样吧!
她们这边是颠簸得不行,而后面的马啼声仍旧是忽远忽近的传来。
孙管事语气快速地说道:“夫人小姐扶好了,往前再走七八里路,过了一个村,就到双林州的坪县了,那里有一个萧老太爷旧友的家,咱们到那儿找他们家求救,老太爷帮过他家,看在老太爷的情分上,他们应该会帮咱们的,夫人小姐你们再坚持坚持。”说着“驾”的一声接着又是马鞭响起的声音。
孙管事说的老太爷就是萧瑶的爷爷,年轻跑商时经过双林州遇到的一个落魄商人,这人叫秦福生,三十多岁,也是做布匹生意的。他家遭到同行针对,陷害,丝绸布匹被人泼了水,全部串色,货全部积压在手里,他家的全部家财都投入了这批货里。绝望之下,准备投河自尽,被正好路过箫老太爷拦下,问了原由,知晓了此事,和这人看了布料,看着这一匹布上五颜六色的,也幸好深色和浅色是分开放的,还有点不一样的好看,拿在手上团了团,想到什么,,便给这人出了个主意,“你这批布做衣服是不行了,不过,我在京都和其他地方看见很多女子都喜欢戴花,但是花色比起你这个差了些,如果你信我,你这批货都做成各种款式的绢花,以布料的档次分成高中低三种,我帮你带出去卖,净利润三七分,你七我三,如何?”
秦福生本就是看着萧老太爷衣着不凡,带着大批货物像是跑商的,才带着他来看货的。听到萧老太爷这话顿时看到了希望,想着三七分就三七分吧!总比砸手里强,便痛快答应了。商量好了萧老太爷下次来的时间,萧老太爷带着淘回来的货继续回往北走。
也因此,秦福生家的绢花也跟着萧老太爷走遍了大江南北,使得秦福生名声大噪,从此走上了致富之路。后来,他甚至研发出了晕染的独特技艺,让自家的绢花别具一格。然而,由于这种染色工艺异常繁琐,出货速度缓慢,无意间形成了一种"饥饿营销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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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福生也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他们秦家与萧家一直保持着来往。萧家店里那些上等晕染的布匹,都是秦家以微薄的一成利润卖给萧家的。这件事,萧瑶还是小时候从祖父那里听说的。当时她不禁感叹,这位秦老爷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每逢过年过节,他的礼物从未迟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