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她为了报答萧凌请他吃饭的那家朱家面馆,当时她是烫了舌头,结果,那一幕就刚巧被这样给拍了下来?
她忽然想起来安梓铭白天在医院里大闹,贼喊捉贼的说她出轨!她以为,安梓铭总归会念在在一起生活的这四年,人心都不是石头做的,连她都心软过!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安梓铭看见颜景悦的脸色,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臂,“心虚了吧?之前是在调情,结果昨天就上床了!要不是让刘鹏刚好撞上,你还打算瞒我多长时间!”
刘鹏?
颜景悦眼睛里浮起一抹惊愕,“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清雅在我家里住,你凭什么说有男人跟我上床了?”
安梓铭也是步步紧逼不相让,“赵清雅?你和她是闺蜜,她当然向着你了!刘鹏还被你的奸夫给打的住进了医院!”
颜景悦忽然就明白了,原来刘鹏……是安的那样的心思!龌龊!
她不怒反笑,“那你现在打电话给刘鹏,问他敢不敢来跟我对峙?让我来问问他,到底是因为他让你昏迷不醒趁机想要对我不轨,还是他口中胡编乱造的那些胡话!”
这么一听,其实安梓铭的内心,也有了一丝波动。
他的酒量一向不错,但是却没有想到,昨天晚上只喝了几杯就醉了,后面的事情基本上全都忘记了,又和那种断片是不一样的。
颜景悦转身走到桌边去倒水,“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安梓铭当真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向洗手间走去。
颜景悦眼眸之中显出一丝冷意,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就不信,安梓铭整天和刘鹏杜丽娜这一类的人厮混在一起,纵然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现在也被污染成街头小混混了。
安梓铭接通了刘鹏的电话,刘鹏一听质问,心道不好,直接就说:“哥啊,你兄弟我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命根子都快废了,还不知道医药费要多少,你到底信谁啊!”
在很多人眼中,都是弱者有更多的关注,因而就演变成了——谁弱谁有理。
当安梓铭怒气冲冲的从洗手间出来,颜景悦就知道,他肯定是又被那个小混混挑拨了。
“你信谁,是你的自由,但是我只求我自己问心无愧。”
颜景悦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回到房间里去,留下安梓铭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还是那个木讷寡言的妻子么?如果说这五年的婚姻生活,能让他真正内心起了波澜有所触动的,恐怕就是刚才那个能够跟他吵架据理力争的颜景悦了。
回到房间里,赵清雅气的牙痒痒,“要知道当时就让萧凌把人给打死算了!”
颜景悦把床铺了铺,“一脚把他命根子都给废了,以后估计也就不能乱发。情了。”
“离婚的事儿呢,安梓铭怎么说?”
颜景悦耸了耸肩,“他不同意。”
不过,比起离婚的事情,现在还有更重要的,就是父亲的手术。
第二天,傅风绍执刀,父亲的手术十分成功,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颜母高兴的都要给傅风绍送一面锦旗了,傅风绍笑着说:“您不用这么客气。”
如果不是因为萧凌看上了人家小女儿,他也不会因为这么一个手术重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