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仔细体悟,阴阳这一式和陷空结合起来,简直更有妙用!
大海有阴有阳,因此可以阴柔,也可汹涌。每一次强制的兵器碰撞,都会阴柔地将部分附带力道积累些许,最终若惊涛般释放出去,完全可以算以势欺人!
这二十三点金色能量用得绝对物超所值。
……
此时,青山县西,野外,无名峡谷。
一块巨石陡然间碎裂开,细小石块被崩飞出去,月色照耀下,显露出一幽深洞窟,其中缓缓走出一衣衫凌乱却毫无灰尘,唇红齿白约十六、七岁的少年,可其眼睛是不属于年龄的狠厉,其中不时闪过一道血色。
每当血色闪过,他眉头就紧蹙一下,仿佛是有什么隐患,歪歪斜斜走到一条小路,靠在一棵枣树上休息起来,片刻后,他剧烈咳嗽起来,好久才喘过来气,他抬手擦干净嘴角留下的一丝殷红。
于是坐在原地调息起来,待等终于调息完毕,日光已渐渐爬上地平线。
伸手自腰后取出一只质地圆润的玉牌来,轻轻摇晃几下,一道红色遥遥指向远方。
这么远?
他眉头一皱,这贱婢走这么远干甚?甚至都没有在洞窟旁边等着?!
于是心念一起,掐出一道法诀来,可那玉牌上血色如接触不良的灯泡般闪了几下,而后突然熄灭。见此情景不由愣了愣,而后脸色猛然冷下去,望向玉牌指引的方向——
死了?!
巡查司?还是锦屏山来人?
他牙齿紧咬,神色狰狞,若不是那贱女人不肯乖乖做自己炉鼎,自己又如何会至今天地步!
作为焚香教众多教子备选之一,他自小被血祭洗练经脉,一身元气都转化为极阴,也因此需要提前准备炉鼎帮助自己修炼邪功度过身体的逆反。
若非自己在焚香教内部争斗中处于下风,被对手暗自将准备好的炉鼎击杀,也不用追着这女子不放。
实在是这种人太难得,自己又实在等不起从头培养一名,此时她已经是自己的唯一救命稻草——
谁叫她正巧出生在冬至与娄宿交叉的子时,血液天生便有抵御阴寒之能,更巧修炼有正气浩然之功法,极大增强了这一效用,用来当作炉鼎实在是恰好不过。
可恨!竟不肯接受这天大殊荣,还趁着自己被阴气反噬击伤自己与侍女逃跑,自己好不容易才压下那股反噬之力,若不能及时寻到,不用仇家暗算,自己也要被那邪功吞吃干净。
他眼神一动,见不远处走来一名挑担子的老翁,脖子上宝玉轻轻一闪,周边猛地阴冷下来,一只形如老虎的阴影缓缓于其影子间膨胀起来,化作一道虚影疾冲而去。
唰!
远处的老翁身形一顿,下半身被那虚影冲过,如同被画笔抹掉般陡然消失,空气中响过一阵令人牙酸的咀嚼声,他脸上的惊恐还未完全展开,上半身刚感受到一股失重。
又是一道虚影冲过……
整个人消失不见,担子上的水桶翻倒在地。
……
远处枣树下的男子终于面色红润片刻,随后看着远处的炊烟露出一抹狞笑——
这次,再不会大意让你这小蚂蚁从指头缝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