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请你帮这一点小忙,不要你下水,不要你涉险,你要是怕挨冻,就五分钟,五分钟行不行?”
这话说的,丁玉蝶一下子想起当初在鄱阳湖下的息巢里,三个人共斗姜骏的情景来了。
同生共死都过来了,五分钟,确实是个小忙。
丁玉蝶心软了,但不抖抖威风教训一下宗杭,心里不舒服。
“你别光想着看,这么没出息!”
宗杭:“是的是的。”
“还有啊,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实在不行就算了,别学得这么可怜兮兮的。”
宗杭:“好的好的。”
态度这么配合,丁玉蝶反不好说什么了,转念一想,又觉得异性恋嘛,确实是这么拖泥带水的。
有几个人,能做到像他们无性恋这么洒脱呢。
***
易飒刚出丁盘岭的帐篷,就听到有人叫她。
循声看去,丁玉蝶正站在一盏雪亮的营地灯侧,向着她拼命招手。
刚跟丁盘岭这种脑子历害的人聊了那么一大通,正头昏脑胀,跟丁玉蝶聊聊,放松一下也好。
易飒信步过来,问他:“住下了?哪个帐篷?”
丁玉蝶指了指自己的帐篷,他之前让宗杭关了灯:黑咕隆咚的,才更方便观察嘛。
易飒扫了一眼:和自己的帐篷离得有点远,正好各据营地一头。
“找我有事?”
丁玉蝶早打好腹稿了,故意神秘兮兮:“就是跟你打听一下,盘岭叔为什么让我画电脑啊?”
“不清楚,反正明天云巧姑姑到了之后,盘岭叔会跟你们细聊的,你到时候问呗。”
好,这个问题过掉。
“我这趟来,怎么没见宗杭啊?”
易飒沉默了一下:“走了。”
丁玉蝶夸张地瞪眼:“为什么啊?”
易飒有点烦躁:“他又不是三姓,早晚都得走的。”
看来是不想聊这个,丁玉蝶又改问漂移地窟:“说是为了漂移地窟过来的,但地窟该怎么找啊?多少年都没开过了。”
还以为跟丁玉蝶聊聊能放松,谁知道他跟她信息极度不对等,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易飒懒得解释,很快没兴致了:“你赶了一天路,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别呀,五分钟还没到呢,丁玉蝶赶紧拉住她,磕磕绊绊开始乱绕:丁海金和姜太月怎么没来、营地的人手好像不够、高原的天气他不是很喜欢,有点不适应……
易飒耐着性子听他扯,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到中途时,忽然喝了句:“丁玉蝶!”
丁玉蝶吓了一跳:“啊?”
“帐篷里还有谁啊?”
卧槽,这才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丁玉蝶结巴了:“没……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