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颗沙砾飘进嘴里,他忍不住骂了句操。
操完就被一股拉力带进巷子里,背部随即撞上冰冷的红墙。
他才想起来宜城除了男同,就数巷子最多。
巷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一只年迈的,摇摇欲坠的路灯,正闪着羸弱的灯光。
灯光一下一下打在江橙的脸上,他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地跳。
“你为什么来这里?”江橙问。
是质问。
是不爽。
是烦躁。
韩限没急着回答,“怎么了?”
“你知道你在那里多危险吗?”
韩限明知故问:“有多危险?”
“你会被——”
吃掉。
韩限垂下眸,语气变得格外平静,“你说嘛,会怎样。”
江橙不敢预设他晚来一步的后果,只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很在意?”
“废话。”
韩限满意地点点头,唇角不自觉弯起,“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我刚刚说什么了?我不记得了。”
怎么又开始装傻了。
他顺着江橙的腰线把他揽进怀里,“在酒吧里的话,再说一遍,我想听。”
江橙犹犹豫豫地抬眼。
微弱的灯光把韩限衬得像一尊雕塑。
即使会后悔,即使他有可能变心,即使可能只是很短暂的时光,即使他害怕的事情会发生,即使有这么多不确定的因素,有这么多让他放弃的理由,他都不想让韩限再等了。
此时此刻的他,只想好好地,抓好眼前这一秒。
眼前这个人。
人生短短几十年,如果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一回,他才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韩限。”
“嗯,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