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要什么?我尽量满足。”
韩限已经想好了,虽然他现在不清醒,但只要他说得出口,哪怕是摘星星摘月亮,他也在所不辞。
江橙迷迷瞪瞪地闭着眼,脑袋歪在他肩头,嘴唇贴近他的耳朵,喷出的气息温热,“和我。”
他停下来,凝固在原地。
……?
???
装直男
……直男的臭把戏。
呸!他才不上当。
他把人往上颠了颠,“现在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江橙皱着眉头咕囔两声,彻底安静了。
有一种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好,看在他是个伤者的份上,不计较那么多。
-
江橙睁开眼睛时,鼻腔里充斥着浓浓的消毒水味儿。
过了好久,视野才彻底变得清晰起来。
周遭是一片雪白的病房,头顶是大大小小的药瓶和细长的针管,旁边是帮他换药瓶的护士。
他四处望望,没看见其他人。
他用力支起身子,每动一下,头部和右膝盖就扯着神经得疼。
“哎,你别动啊,想坐着就跟我说嘛,真是的。”护士姐姐随即帮他立起身后的枕头,方便他倚靠。
“谢谢。”
“没事,有什么需要直接按旁边这个铃就行。”
“好的。”
护士姐姐离开后,他艰难地扭头,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发现妈妈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
他立刻点了回拨。
“喂,妈。”
“哎呦江橙,你,你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的?啊?快点和妈说到底怎么搞的?急死我了……”
“妈,你先冷静一下,我没事,我现在在医院。”
“真没事?”
“真没事。”他说,“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想瞒着你妈是吧?下午四点多,你一出事许恒就打电话给我了。”
许恒……
看来事情闹挺大。
虽然他记不太清了,但依稀记得他倒地时很多人在喊他的名字。
所以是,许恒送他来医院的吧。
这小子,平时看着不靠谱,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挺仗义的。
回去至少得请吃几顿火锅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