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与程处默率领着精锐的虎牙小队,犹如一群下山猛虎,踏上了前往松州方向的大道。
凌游立于高处,目送着队伍渐行渐远,心中既有不舍也有期待。
“我走后,军营里的一切就托付给你们三人了。”
凌游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望向秦怀玉、李崇义以及尉迟宝林,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许。
李崇义闻言,爽朗一笑,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们定会让这些小子们忙得不可开交,训练场上见真章!”
凌游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道:“你们三个,也要努力训练,到时候说不定松州那边还需要咱们出力呢!”
言罢,凌游翻身上马,追影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急迫,四蹄生风,瞬间冲出了军营。
沿途,风景如电影画面般掠过,但凌游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回到长安、。
不到两个时辰,长安城的轮廓已映入眼帘,凌游这才让追影减缓了速度。
凌游心中暗自盘算,先回家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再进宫面见李世民,禀报禄东赞刺杀自己一事。
踏入家门,眼前的景象却让凌游微微一愣。
大门敞开,不似往日紧闭的严谨,一股莫名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步入前院,只见虞世南悠然自得地端坐于椅上,手捧香茗,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让人不由心生敬意。
马周则立于其后,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目光温和地落在凌游身上。
“阿耶,虞大人来访,我来招待便是。”凌游向父亲凌长卿行礼后,主动请缨。
凌长卿闻言,微微一笑,拱手向虞世南致意后,便转身步入后院,留下凌游三人独处。
凌游乍见虞世南,面上不禁掠过一抹讶异之色,正悠然品茗的虞世南见状,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这小子,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怎料今日对自己这突如其来的造访,竟显露出几分意外的神色。
凌游未及多想,脚下生风,几步并作一步,凑至虞世南身旁,笑容可掬道:“虞先生大驾光临,怎不提前知会学生一声?学生也好略作准备,以表敬意。”
虞世南闻言,心中暗笑这小子言辞间的狡黠,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淡淡瞥了凌游一眼,随后轻抚长须,悠然言道:“凌侯爷此言差矣,老夫来时,府中并未见侯爷身影,又何来准备之说?”
凌游被一语道破,非但不显尴尬,反而笑容更甚,继续以他那独有的风趣口吻道:“虞夫子此言差矣,若您老人家提前透露风声,学生今日必足不出户,兴许还能躲过一场无妄之灾呢。”
虞世南闻言,眉头微挑,好奇之情溢于言表:“哦?此言怎讲?”
凌游遂将遭遇刺客之事,细细道来,言语间既有对那胆大包天之辈的愤慨,又不失几分轻描淡写的洒脱。
虞世南听罢,不禁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愤慨:“哼,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当朝侯爷行不轨之事!此等贼影,定当严惩不贷!”
其声如洪钟,回荡在屋内,彰显出一位大儒的凛然正气与对晚辈的深切关怀。
“虞夫子,切勿动怒,所幸学生也安然无恙。”凌游轻声细语,试图抚平虞世南心中的波澜,同时目光在虞世南与马周之间微妙地流转,似在探寻着什么未尽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