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白叶感觉自己颠簸的厉害,睁开睡眼发现那猥琐老头背着自己一路奔跑,那老头神色凝重,这还是白叶第一次见到这平日里猥琐无耻的老头竟然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当下不由得一凛问道:“大半夜的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呢,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那老头神色异常的道:“有一些人来到此处好像寻找什么人,将那个部落的人全杀了,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带你出来了。”
白叶身体一颤急道:“放我下来,我要回去,你贪生怕死我可不怕,那里的牧民淳朴异常,这几日他们如何待我们,这种时候你怎能抛下他们而去?”。
那老头将白叶仍在地上怒道:“小子你听清楚了,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你能救谁?还不是被杀得下场,回去只是白白送死罢了,若非没有老子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白叶仿佛被泼了一身冷水一般坐在那里久久无语,是啊,自己是想保护那群善良淳朴的牧民,可是即便自己回去又能如何?如何能打败那些刽子手呢?白叶问自己,答案是否定的,这一刻,白叶有一种渴望,渴望自己有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对自己重要的人,如果自己强大,那么在几天前也不会让白月儿身陷绝望自己也不会落得差点身死的下场,那群草原上的牧民也不会被人杀害,想到这里他又自嘲的摇摇头,自己一介凡人如何敢奢望这些呢?
白叶低着头呆呆的坐在那里许久未语,看到白叶失落的样子那老头过来坐在白叶旁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两壶酒扔给白叶一壶,酒壶落在白叶的怀里将白叶的心思拉回,白叶沉默中打开酒壶仰起头咕咕的喝下一大口。
高空黑云翻滚,仿佛要将这草原上的一切生命体灭绝一般,不多时闷雷敲得震天响,也敲击在白叶的心上,豆大的雨点稀稀疏疏的落下,白叶不发一语的闷头喝酒,雨渐渐大了打湿了白叶的衣服,雨水混着酒灌入白叶的口中,许是呛着了,白叶不停地咳嗽,于是就出现了黑夜中天离大草原上,两道身影在雨中喝着酒,一人身形单薄不停的咳嗽,另一人精气神十足但却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一抹深藏的同情。
这两人就像受伤的孤狼躲在角落里孤独的舔着伤口。雨越下雨大,许久之后白叶认真的看着那老头道:“莫老,我想回去看看。”莫正是这老头的姓氏。莫老点头道“可以,天亮的时候我们回去。”
白叶又陷入了沉默,时间如同这地上汇积的雨水一般缓缓流淌,天边出现的阳光照亮了白叶的脸庞也刺痛了白叶的双眼,一眼望去全是灰烬,黑色的灰烬也遮不住满地的血迹,白叶边走边看,看到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被烧的面目全非,他已经认不得具体是谁了,只是沉默的将一具具尸体全部放在一起,每一具尸体都有一处伤口,显然是一击致命。
白叶也从尸体的体型轮廓等认出了一些人,这是张家的汉子,平日里为人豪爽这几日经常对自己嘘寒问暖的,这是格鲁大叔,那个打算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自己的大叔,给自己接风洗尘的大叔,如今就这么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白叶的鼻子发酸伤神难过,白叶将一具又一具认得清的和认不清的尸体全部放在一块。
白叶心里有一丝庆幸,因为他没有找到那个叫青儿的姑娘,代表她可能还活着,蓦地,莫老碰了碰白叶然后指着一个地方,白叶抬头看向远处,当他看清楚之后整个人身体发颤的厉害,他慢慢的走向那里,从后面看他的背影显得孤单悲伤还有一丝凄凉。
白叶缓缓的走向那个地方,脚步缓慢,好像怕要面对一样,那里有一具几乎和草原的颜色融为一体的尸体,白叶走近那尸体慢慢蹲下,只见这是一具女性尸体,看的出此女生前面容姣好,小麦色的皮肤如今满是苍白,之前纯净无暇的大眼现在失去了神采显得黯淡无光,碧绿色的衣袍如今破碎不堪,身体满是伤痕。
白叶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瘫坐在地上看着这昨晚还用女儿般的恨恨的目光看自己的少女,白叶伸出颤抖的手将这少女的眼睛合上,撕下自己的衣袍将少女伤痕累累的娇躯遮住,他抱起这具尸体走向莫老。
莫老看向白叶,安慰道:“唉,看开点吧,这就是修炼界的残酷之处,有修为者可以任意操弄凡人的身家性命,即便同是修炼者,修为高的也可同样对待下位者,青儿姑娘和这群牧民只是他们愤怒之下的牺牲品罢了,想要在这个世界保护自己和保护对自己重要的人只有获得强大的力量,你明白吗?”
这具尸体竟然就是青儿姑娘,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莫老在说这些话时充满一股难言的气质,可惜白叶心不在此,白叶不发一语的将青儿的尸体和格鲁大叔放在一起,将所有的尸体集中在一处放在柴火堆上,白叶站在面前手持火把神色严肃的道:“白叶这几日承蒙各位的照顾,却不想一夜之间各位已经遭此大难,白叶在此立誓,他日必将杀害你们的人和门派全数斩杀以报各位照顾之情,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语罢将火把扔向柴堆,熊熊燃烧的火焰将所有的一切烧净,火光中白叶仿佛听到了格鲁大叔豪放的笑声,看到了青儿姑娘带着小酒窝的笑容,也看到了所有牧民骑在骏马上奔驰着,大喊着“长安青、、、长安青、、、,白叶从远处找来一块石头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之刻成一块石碑,他将这块石碑立在灰烬中。刻上“长安青”三个大字,他自语道“长安青,长安青,长久平安,青翠如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