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整个邪教陷入死寂。
教主的受伤让教众气势有些低沉,所幸剿灭鬼蛊邪教获得许多资源,让红莲邪教的实力更加强大,完全可以用这些资源来培养后天高手。
只要等待教主恢复伤势,然后便可以和三清观彻底开战,到那时整个北岗县就是红莲邪教的统治,在这片区域里面就是他们为所欲为的时候。
邪教弟子的愿望是美好的,但是今夜却是有很多人未眠,一场预谋许久的偷袭渐渐展开,众多的底层弟子根本就没有察觉,这样的剑拔弩张的气氛只在高层中慢慢滋生。
方魁略显得紧张,他知道今夜就是关乎他成败与否,如果胜利的话就会得到蛊毒的解药,然后就可以去解救柔然,可是要失败的话就意味着失去生命。
方魁在赌博,他现在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青髅长老既然找到自己,如果他不同意的话就会被对方杀死,这次秘密关乎所有人的生命,所以绝对不会让秘密泄露出去的。
“各位,我们按照计划行动吧。”青髅长老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全部是邪教高层汇聚,目的就是要摆脱教主的束缚,逃脱成为血奴的命运。
骊鬼长老,作为教主做信任的长老,可以说是教主的左膀右臂,如果教主失去骊鬼长老的话,实力会大打折扣,不管教主先前是不是骊鬼长老的符尸,想要除掉红莲教主就必须先铲除骊鬼长老。
骊鬼长老的住所就在教主的外面,索性红莲教主现在闭关修养伤势,教派内部完全有骊鬼长老负责,哪怕是有再大的危险教主都不会出面,因为他信得过骊鬼长老的决策。
青髅长老率领众人来到骊鬼长老的住所,他开始敲打骊鬼长老的门户,清晰的响声在寂静的黑夜里传荡,如同午夜里的脚步声,此时听起来格外的渗人。
他们预先做好保密计划,有自信不会泄露此次袭击,所以他们敢于如此明目张胆的前来,由于他们此次前来的成员有各个职位的,所以将所有的邪教弟子支开,也就是说此时的邪教总堂深处,除却骊鬼长老和红莲教主外,剩下的都是他们自己人。
方魁处在人群当中,他们躲避在阴暗的角落里,只要骊鬼长老将门户打开,他们便一拥而上,争取在短时间内将骊鬼长老给击杀,虽然骊鬼长老的实力很强大,但是对付他们这么多的人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青髅长老继续敲门,可是许久都没有动静,让他们怀疑是不是消息泄露了,就当他们想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里面传出骊鬼长老的不满。
“谁在外面,这么晚了还来敲门,最好给我个解释。”声音很愤怒,显然骊鬼长老在休息,被打扰后心情有些不悦。
青髅长老放低姿态,语气慌张的说道:“骊鬼长老,我是青髅,有要事和你商量。”
青髅长老在红莲邪教仅次于骊鬼长老,算是最老一辈的邪教高层了,平时几乎不出现在邪教当中,此时他出面说话更有说服力。
“青髅啊,你等下。”要是别人前来敲门,骊鬼长老恐怕不会开,但是青髅的地位很高,如果让对方明天再来的话有些说不过去。
门终于被打开,骊鬼长老的身影出现,看到门外果然站着青髅长老,骊鬼长老沉声笑道:“你这老家伙,许久都不出来走动,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
“没事,就来看看你骊鬼长老,还有嘛……”青髅长老同样挤出笑容,话顿了一下,继续风淡云轻的说道:“就是顺便要了你的命。”
青髅长老的话音刚落,方魁等人便从黑暗的角落里出现,骊鬼长老看到情况不对劲,根本就来不及弄清楚情况,便向着将门户给关上。
可是,青髅长老没有让他如愿,伸手将门户给挡住,给方魁他们争取时间,一拥而上想要击杀骊鬼长老。
骊鬼长老毕竟是经验丰富,看到无法将门户关上,果断的放弃门口的位置,便向着屋内跑去。
“快,别让他从密道逃跑。”青髅长老早就摸清具体情况,哪怕是骊鬼长老住处存在机关都了如指掌。
方魁等人冲进屋内,只见骊鬼长老落荒而逃,可是打开机关密道终究是需要时间,他们袭击的如此突然,几乎是接踵而至,根本不给骊鬼长老逃命的时间,很快的就将对方给围在中间。
“青髅,你这是什么意思?”骊鬼长老面色微变,直视青髅长老。
青髅长老将门户关上,轻笑道:“骊鬼,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明说了吧,看在相交多年的份上,我帮你留个全尸。”
“你要叛教?”骊鬼长老面色不善,虽然被包围住但也没有失去冷静。
“哈哈,叛教,被教主圈养着当血奴,我们如果不叛教的话,恐怕早晚会有惨死的那一天,你当年可是红莲圣教的教主,虽然我们势力不算是很强大,但当时的气氛相当不错,老朋友们都活得很滋润自在,可是当你让出教主的位置,让现在的红莲教主来当的时候,整个教派内部彻底变了,老朋友死的只剩下我和你了,恐怕过不了多久我也要步他们后尘了。”青髅长老有些癫狂,本打算动手击杀的,可是现在又说了这么多话。
青髅长老似乎没有说够,继续道:“当年教主来历神秘,只有你自己知道他的底细,可我们万般阻拦依旧没有成功阻止,有人告诉你教主就是你的符尸,而他第二天便惨死了,如果不是我有些手段和威望的话,恐怕我也活不到现在了。”
“看来你预谋好久啊,你就这么有把握对付教主?”骊鬼长老讥笑出声,很不屑的望着青髅长老。
“行与不行,试试就知道了,总比坐以待毙强吧。”青髅长老挥手,示意出手对付骊鬼长老。
骊鬼长老被围困当中,哪怕知道必死不疑,但也不想坐以待毙,依旧强行的反抗着,试图冲出方魁等人的包围。